我都2了好吗!!
时柚内心呐喊,表面却紧紧抿住嘴,倔强地闭了麦。
曹月澜到这会儿才算看明白俩人关系。
哪里是她以为的小姑娘煞费心机追求段斯野,分明是段斯野把人家捧在心尖尖。
刚刚态度有多恶劣,曹月澜这刻就有多后悔,她窘态尽显,赶忙解释,“不是,都是误会一场,我没有骂她,我就是想跟她说说话。”
时柚本来憋得挺好的。
结果听到这话一时没绷住,露出一种“你刚刚可不是这样讲”的不服表情。
段斯野余光撇了她一眼,掀眸睇向曹月澜,平静无波的眼里,那股阴鸷愈发浓重。
明明一字未说。
腾腾杀气却压得人喘不过来。
莫名有种,她今天不道这个歉,就出不了这个家门的既视感。
越是精明矫情的人,越能审时度势,曹月澜立马灰头土脸地认栽,“哎呀,对不起嘛,刚刚是我太没分寸了,对这位小姐说了些不礼貌的话,你别跟我这个上了年纪的一般见识哈。”
她试图握住时柚的手,却被时柚躲开。
大约是身侧的段斯野给她的安全感太足,小姑娘看似软糯却直言不讳,“你还没给阿姨道歉呢。”
“……”
“你跟阿姨说的话可比对我说的难听多了。”
说话间,时柚刚正不阿地撇了撇嘴,“我觉得你应该先跟阿姨道歉。”
听到要跟付萍道歉,曹月澜脸色变了。
跟时柚道歉无所谓,她毕竟是外人,说不定段斯野哪天就腻了,她就是一时服软也没关系。
但付萍不同。
付萍从小到大就跟她那个窝囊姐姐玩得好,曹月澜打心底看不上付萍,又怎么可能低头认错。
曹月澜愤愤起来,“差不多得了,我给一个小辈道歉已经够给面子。”
她看向段斯野,“难不成你还真让我这个当长辈的,给她一个扫地做饭的道歉?”
“长辈?”
段斯野蓦地一笑,像是听到极其好笑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姓曹的长辈。”
“你——”
曹月澜面红脖子粗,像是受到极大侮辱。
她也不傻,事到如今也意识到,之前见不到段斯野,并非段家人从中作梗,不过是段斯野不想搭理罢了。
天大地大自尊最大,曹月澜顿时不想求段斯野,转头去沙发那边拎起包就走,走到门口还故意停一下,“怪不得曹家人不待见你,你跟你那个妈一样。”
这话配上她那刻薄的表情,就差指名道姓了。
付萍拎着手里的笤帚一下就急了,三步两步就追到门口,嗓门高,“姓曹的你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抽你!!”
付萍读的书不多,又是穷苦人家出身,可不在乎什么教养,嘴上喊着,人就已经冲上去了。
时柚也被气到。
谈不上从哪儿冒出来的暴脾气,怒气一下窜上脑门,几乎跟付萍同时开口,“哎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小嗓子清清脆脆的,像炸毛的猫,却毫无杀伤力。
刚喊完就挣脱开段斯野的怀抱,要上前找曹月澜理论。
但她没冲成功,因为身后的段斯野直接拽住了她的胳膊。
窄窄细细一条,握在段斯野的大手里绰绰有余,轻轻松松就被扯了回来。
大约是看出付萍是真想打她,曹月澜吓得屁滚尿流,迈着小碎步着急忙慌地上了门口的车。
付萍气得直接抄起旁边地上装着脏水的桶,在车开过的瞬间,一下全泼在曹月澜那辆破大众上。
时柚自然不知道这些,只相当不理解地看着段斯野,“你拦着我干什么,让我过去骂她啊。”
段斯野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朝外面扬了扬下巴,“付姨都出去了,你跟着添什么乱。”
“谁添乱了,我骂人可厉害啦。”
时柚不服管地甩开段斯野的手,刚往前走两步,就见付萍拿着扫帚回来,嘴里还骂着,“下贱坯子,以后让我碰到没你好果子吃。”
“……”
时柚停下脚步。
段斯野闲闲靠在楼梯扶手上,懒声道,“走了?”
付萍胸膛微微起伏,“嗯,算她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