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烟双手抵在周闻的胸膛上,摇头,轻声哭道:“我想去找你的,可是我来不及,我就被一群人带走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谈烟都来不及细想就被那群人带出了谈家,她连周闻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这一别竟是七年。
起风了,窗外的枝叶被卷起带到了半空中,打了个旋又被放下来,树枝上的老叶被风吹下来带到了地面上。
谈烟早已泪流满面,泪水滑过鼻梁打湿了周闻的胳膊,“我被那个人买走了,他供我读书,管我的衣食住行。”说到这儿,谈烟又补充道:“他没碰过我。”
周闻听见这些话,心里早已是五味杂陈,可现在又能怎么办呢?
“那段林帮你逃出来又是怎么回事?”
谈烟:“他管我所有的一切,但他总是精压迫,监视我,甚至有时候会展露出来某些坏的癖好。”
“什么?”周闻轻声问。
“他有时候喜欢开匿名直播打我,他打完之后我的日子就会比原来好过一点。”谈烟声音小了下去。
“一直都是吗?”周闻轻声问。
谈烟在怀里点点头,算是回答。
谈烟现在都能想起来男人拿起皮鞭在自己身上鞭笞的疼痛感,想到这里身上就会钻心的疼。
他每一鞭下去都会落下一道赤红的血印,这时候男人会很兴奋,接着是第二鞭,第三鞭,直至把裸露的部分全部由白色染成红色,他才善罢甘休。
而谈烟在整个过程只能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因为男人会不高兴。
周闻用力的回报着谈烟,像是要把她嵌进骨血里,将两人融为一体,再也不分离。
他从不知道他家姑娘这七年受了多少委屈,他也根本不知道从谈烟嘴里说出来的这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可以包含几分应有的事实。
周闻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拍着谈烟的后背,满屋子里只有谈烟一个人的低泣。
她不是爱哭的人,曾经受过的罪比现在不知道多几倍她都没哭,可如今却像是小孩儿找到了大人撑腰一般,委屈的泪珠不停的掉。
谈烟想起那天父亲跪在地上求那人的模样,想起自己去到滨城的第一个月被锁在地下室的模样,想起男人锁着她的下颚对她说:“你现在只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只有我还可怜你。”想起那句:“你现在已经脏了,没人会喜欢你的。”
想起现在都没能彻底摆脱的恶魔。
她把手环在周闻的脖颈上,哭着:“周闻,你救不了我。”
话毕,周闻哑声说:“谈烟,老子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