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这家饭店的饭菜真的很好吃，还是因为两个人在一起食欲比较好，不知不觉间，两人的饭量都比日常时候要好了很多。

“我去一下洗手间。”俞清微微侧身，离开了一直和他贴在一起的谢尚，站起来说道。

光透过窗帘，丝丝缕缕投射进来。

谢尚抬眸，可以看到俞清白色衬衣下瘦削的腰身，很好看。

他几乎是很快就揽住了俞清的腰，好似一分钟都不想离开俞清一般，他说，“我和你一起去。”

俞清诧异，然后将面上一丝不自然的色略去，回道，“不用了，我很快就回来了。”

谢尚抬头就这样仰视着俞清，上目线显得他居然有几分天真，俞清根本没有必要如此拒绝，他眼中不自觉带上了探究，而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放在俞清腰身上的手臂也搂得更加用力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半天，仿佛可以较劲到地老天荒。

“你是要出去吃药吗？”最终还是谢尚先开口了，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他只觉得喉咙异常干涩，但是某些事情，不能再继续粉饰太平下去了，无论俞清是何种情况，他都想要知道，甚至想要参与到其中，他不想让俞清一个人。

俞清那双本来含着暖意水雾的眸子也逐渐冷了下来，他脸上没有任何波动起伏。

他只是轻轻地掰开了谢尚桎梏在他腰间上的手，他又想抽烟了，烟瘾大概是会传染的，以前他抽烟是因为想念谢尚唇舌间偶尔淡淡的烟草味，最近却是越发离不开了。

“我和你一起出去。”谢尚没有退让。

“俞哲告诉你的？”俞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表情冷凝至极。

谢尚没有回话，只是垂下了眼睑，遮住了他眸中的所有情绪。

俞清下一句话，说得十分诛心，“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是在怜悯我？”

谢尚闻言抬眸，再次看向了俞清，那双带着寒霜的眼睛似是冰雪融化了一般，有了水汽，含着悲伤，他声音喑哑道：“怜悯？俞清，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你不知道吗？”

俞清心中一痛，谢尚在哭？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谢尚，一时之间，俞清觉得他还在梦中，分不清虚幻和现实。

压抑着心中躁郁的情绪，俞清转开脸，不再看谢尚。

谢尚根本不知道他内心的丑陋，他其实就是一个变态精病，总是忍不住在暗处狂热的窥伺着光明，永远都不想被发现。

这是他想要瞒一辈子的事情，可他早该想到的，俞哲肯定会来找谢尚的，他会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