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零听着魔王的介绍，甚至有种面对菜市场卖牛肉的小摊贩的感觉。

甚至这“摊贩”看着自己，眼中还带着殷切的期盼，像是无比盼望着对方挑选自己的阴气。

魔王那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的脸色，配上那满脸期冀的表情，就这么介绍着，甚至让人无法拒绝。

在楚非翊那锐利到像是能杀人的眼中，魔王就这样可怜巴巴地握着林天零的手，带着林天零“挑选”着自己身上的阴气。

林天零：……

林天零看着这热情到让他害怕的魔王，难得沉默了一下。

“求求你了，”魔王看着林天零的表情，生怕吃不上传说中的“大餐”，他眨眨眼，“你看看哪地方的好吃。”

“你喜欢哪里都给你”他看向对面的眼中带着向往，有些没见过世面地乞求着林天零，眼睛眨了眨，说出的话让人人鬼鬼根本无法拒绝，“孩子想吃大餐。”

“我现在没什么好东西，”听到一边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小声提醒着他“吃大餐要随份子”，魔王的表情中带上了些为难，“我要是多给点阴气，能算随份子吗？”

“或者，”魔王想了想，继续说着，“我先赊着，等有好东西了再送给你们。”

“放心，”魔王对林天零保证般地说着，“我们魔都说话算话！”

林天零：……

倒也不必为了一顿大餐拼成这样。

一边的天师们：……

一边的天师们沉默了。

天师们听到魔王刚刚说的话后，那原本已经麻木平淡的表情中再次带上了一丝复杂。

他们原本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大起大落后，应该会变得平静和不喜形于色，但他们没想到，见到魔王和魔沉迷游戏的时候，表情还是忍不住变了变。

他们更没想到，见过魔王沉迷游戏的这种大场面的他们，看到魔王主动给阴气后，表情更复杂了。

──见过天师吸鬼和魔的阴气的。

但是，他们没见过给魔主动给阴气的。

也没见过主动给阴气还要让对方挑选的。

更没见过……还要一边乞讨一边给阴气的。

而这么卑微给阴气的……居然还是他们害怕到不行的魔王。

天师们对视了一眼，心情再次变得复杂了起来。

他们甚至已经数不清，在销魂工作室里，这是他们第几次面面相觑了。

──每当他们感觉震撼到麻木的时候，销魂工作室的人人鬼鬼们似乎都能给他们新的惊喜。

天师们看着不远处销魂工作室的人人鬼鬼们，心中充满了震撼。

甚至那原来根本没把销魂工作室放在眼中的京城天师们，看着魔王推销自己阴气的模样，也忍不住肃然起敬──

销魂工作室，果然名不虚传。

……还真是如传言般一样，实力强劲，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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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

林天零看着魔王，实在不忍心拒绝。

他看着周围有些阴暗的环境，正在心里琢磨着到要做什么的菜时候，就听到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在一边，已经你一言我一语的对魔王说了起来。

“你是不是傻，”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看着魔王，语气中带上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还用问？”

“就是就是，”另一个鬼听完以后，立刻点了点头，对着魔说着，“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们成熟的鬼，当然是选择都要啊！”

“对，你这哪里用得着问林哥，”其他鬼也纷纷附和着，“你给林哥什么样的阴气，他都能给你做的好吃……”

……

“我主要怕都给，我的阴气不够……”魔王小声地说着。

被销魂工作室的鬼们说的有点不好意思，魔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小，他抿了抿嘴唇，一边拿着自己各个地方的阴气，一边对其他鬼们解释着。

“所有地方的阴气都给的话，阴气没法集中在一个地方，只能平均。”

“我怕……平均以后，林哥做大餐不够。”魔王身前的阴气甚至已经堆成了小山，他一边继续拿着，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

等到从魔王身上掏出来的阴气从小山堆成了大山，甚至魔王那不是很大的身体，都像是被淹没在了那阴气堆成的山中，他向外拿阴气的速度这才变慢了。

“够吗？”魔王抿了抿嘴，有些不好羞涩地抬头看了眼傻眼了的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甚至有些不好意思跟他们对视。

“不够的话，”魔王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个有些局促的表情，“我再努力挤挤，应该还们还再多这么点。”

魔王说完，指了指那用阴气堆成的大山。

太少了。

魔王从自己的身上取着阴气，眉毛不满意地狠狠地皱了皱。

苏醒以后，总感觉自己觉醒地不够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