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过去了,褚姗放下茶盏,终于挑明了来意:“小歌,妈妈来这一趟不是为了催你为了家族做什么贡献的,这些年你一直——”
“过去的事情我们就别提了妈妈,本也不是你原意,我现在挺好的。”沉牧歌将她的话头截断。
这些年褚姗想要弥补的心思痕迹太重,有时候她都觉得这份迟来的爱沉重得有些过了头,作为儿女实属不愿她一直这样自责。
“缘分石的事情我已经有打算了,您不用烦心。天色不早了,您从这边回去的话挺花时间的,要不您就在这住一晚吧,您稍等一下,我叫助理给您定个套间。”
沉牧歌起身就要去给笑笑打电话,褚姗赶忙将她拦下。
不知不觉中,最小的女儿也长大到能自己拿主意的年纪了。
“别忙了,你爸爸他今天也在这边,我们晚点还要去找你表哥一趟,你也累一天了,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
拎起放在沙发边的小挎包,看着已经落得亭亭玉立的小女儿,想说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了:“妈妈见你过得好就放心了。”
沉牧歌找出褚姗的大衣替她披上,轻声说:“春夜里冷,穿暖和点别着凉了。”
褚姗伸手抚了抚她的脸,临走前使劲抱了抱她最心疼的小女儿,闷声说:“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做,有什么事都有妈妈在呢。”
妇人身上好闻的香气和儿时并没有什么两样,温暖的手还是那么柔软,沉牧歌有一瞬间的怔愣。
片刻后,褚姗松开她,面上是万般不舍:“那妈妈走啦。”
沉牧歌点点头:“注意安全。”
门锁吧嗒一声,一室归于寂静,只余下两盏凉透了的茶盏。
沉牧歌靠在门上,思绪放空了很长一段时间。说实话她这样胡来,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气,可是面对褚姗,她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这些年虽然外祖将她养得极好,但是除却褚昀,她身边也没什么可以说真心话的人,回到自己家了更是不习惯跟别人分享心事。
木板的寒意钻进衣服里渗透到皮肤表层,沉牧歌才回过来。
正想将桌上的茶盏都收拾干净,门后传来轻轻几下叩门声。
沉牧歌还以为是褚姗有什么东西遗漏在这了,想也没想地就开门了:“是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吗?”
边开门还边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遗漏的东西,直觉不对时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冷脸。
“你怎么来了……”没等沉牧歌诧异完,男人已经踏进她房门将门锁上。
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上敲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
“谁让你进来的?”
作者有话说:
看了看我的猪猪和收藏,我怎么敢说出百猪百收加更的。
是我肉写的太少了吗(无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