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足着地瞬间,地上忽现卍字红印;立于卍字中心的倪昊脚底顿生小火苗。火苗延烧迅速,不消片刻已烧成一卍字火印;随即火印旋转,灼烧困阵阵内所有地面。
甫遭赤龙撕咬,又逢佛印灼烧,狭阴们皆视痛苦哀嚎。
哀嚎声犹如婴儿啼哭,令耳闻的倪昊一时心软;在她决意放过眾狭阴的当下,赤龙回杵,明王怒相亦溃散无踪!
明王怒相溃散同时,哭声倏止,狭阴们皆面露邪光;牠们捉紧这稍纵之机,将全数魂力化出,齐心凝聚成一个球体。
「该死!是魂球。」
「没错!他们的确是浑球。」
倪昊脚方踏地,魂球即刻朝他疾射而来;但见他不慌不忙,双手紧握击魂杵,接着一个挥棒,魂球惨遭击出。
其威力之大,甚至穿破困阵。
「喔耶!红不让。」倪昊回头向童衵炫耀着;
「拜託!一颗比你整个人还大的球,要是你还被三振,我看你这辈子白活了。」
心情大好的倪昊决定不与童衵一般计较;
「我说阿暘你为何苦着一张脸?」,转头见衡暘皱着眉头,倪昊不明的问着;
「那魂球……」
「那浑球不是被我打飞了吗?别怕!下次再来,我一样打飞它。」
「不!我担心的是球飞往的方向。」
「那是哪?」
「刑拘堂!」,衡暘走到倪昊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叹了口气;「也就是勾魂刑拘的办公室。」
衡暘话方说完,魂球便将刑拘堂的屋顶给砸开了个大洞;
「哇塞!这浑球有这么重喔?我打中它的时候明明感觉它比乐乐棒球还要轻耶!」
「这不是重点!衡暘明明说勾魂刑拘惹不起;结果你却偏偏去招惹。」;童衵揪住倪昊的领口大骂。
倪昊看得出童衵不是故意找碴,而是她真的在害怕,便将要呛出口的话给吞了回去。
「衡暘,我们逃得掉吗?」
见衡暘摇头,倪暄再问:「那我们会被刑求吗?」
衡暘仍旧摇头;
这下倪暄也不解了;「那我们到底会怎样?」
「不知道!」
童衵放下了倪昊,她转而怒指衡暘;「喂!这不是你的地盘吗?你怎会不知道?」
「在我大哥被囚禁后,勾魂刑拘便不再听令衡氏一族;我甚至连现在是谁在主宰焠阳的一切都毫无头绪!」
「那我们岂不是等死?」
「不是!」
听到衡暘的回答,童衵轻松了起来;「不是就好!」
「是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那有啥不一样?」
「灵魂不灭还有机会投胎转世,魂魄没了就啥都没了。」
衡暘的据实回答毁了童衵最后一丝希冀;她颓丧地坐在地上。
「童童别怕,衡暘说得不过是最差的状况!」,倪暄试图安慰童衵;「更何况我们手上还有焠阳的器-击魂杵呢!我想勾魂刑拘应该也没这等胆量直接对上击魂杵。」
击魂杵强大的威力的确可以当成他们的保命符,但要想发挥击魂杵所有威力,仅有被击魂杵完全承认的萨陀恩才有办法。
身为衡氏族人,他看得出方才双龙现身并非是听从倪昊命令,而是在杵里待久了,想动动身子,热热身罢了!
要不然,纵使倪昊喊破了嗓子,那双龙大概也懒得搭理他。
只是衡暘见童衵怕成这样,心一软也附和了倪暄;「击魂杵可是由冥王直接赐予焠阳;就算是勾魂刑拘群起围攻,也佔不上便宜!」
「早说嘛!害我以为这我辈子就这么没了!」童衵站起身,不断拍着胸口;
这时倪昊也凑了上来;他故意损了损童衵;「你都知道这辈子早就没了还一直拍;还好在异相馆时,衡暘没摸上,要不然铁定后悔死了!」
「你这三振男找死阿!」
童衵一拳打了过去,本可轻易闪避的倪昊不知怎地突然全身气空力尽;躲避不及的他只得活生生捱下这软如棉花的拳头后弹飞落地。
「唷!不是老爱吹嘘自己是硬汉吗?怎么现在成了比这傢伙更中看不中用的软男啦?」
童衵手指一旁的衡暘数落着倪昊;看倪昊强压体内气息导致双颊都鼓了起来的衡暘,整个忧心都摆在了脸上。
原来倪昊在遭童衵一拳击中时,突觉有口气自胸口迅速衝至咽喉;直觉这口气有古怪的他强憋着,不让气衝出口!
也感觉出倪昊有古怪了的童衵不断拍着他脸颊;「喂!你是怎啦?怎么都不讲话?」
当童衵的手在碰到倪昊时,他感觉到有更多股气不断的从胸膛挤至咽喉;令他像个活生生快胀破的气球那般难受。
知道自己在难压抑气息衝出的倪昊,一把推开了关心他的倪暄和童衵;「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