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早晚有一天她会原谅姜瑞聪的,但她现在正在努力的抗拒。
正当姜瑞聪又要开口时,均棠的手机响了,她将手抽回,然后拿起手机查看是谁那么识相的拯救她打破现在的窘境。
「您好,我魏均棠。」
「小姐您好,请问您是韦瀚的家属吗?」
「嗯…我不是,我算是他的朋友,请问您是…?」
均棠皱着眉头低声说着电话,照理来说她应该要离开座位的,但她并没有,她选择坐在原位,然后期待能赶快掛掉电话。
但听到韦瀚的名字,她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情。
「是这样的,韦先生他昏倒在路边,他的手机联络人只存了你的电话,所以才想说…」
「他在哪一家医院?我现在赶过去。」
均棠得到答案之后,她匆匆的掛上电话,然后提起包包,「对不起,我有事情要先走了。」
「怎么了?是姐姐生了吗?我载你去医院吧。」姜瑞聪擦了嘴巴,将纸巾放在桌上,准备起身。
「不用了,我自己搭计程车就可以了,先这样,我们再联络吧。」
均棠没有等姜瑞聪回应,她立刻站起身来往出口走去,对她来说,她现在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她脑中只想要看到韦瀚好好站在她面前的样子。
应该是说,从韦瀚闯入她的生活中,她似乎就没有从混乱的思绪中离开过。
「这个笨蛋…」均棠低声的咒骂着,她快步的走出餐厅,然后搭上计程车前往医院。
※※※
均棠的高跟鞋踩着医院的地板叩叩作响,她慌张的四处张望,只期待看到韦瀚熟悉的身影。
急诊室的状况比她想像中的还要更乱,医护人员每张脸都是处于紧张且忙碌的状态,除了有掛病号的,还有刚刚发生车祸的伤者,均棠皱着眉头走到服务台,想要用最快的速度找人。
「韦瀚的家属吗?他在b区3床,他还要住院观察,但现在医院没病床,所以要等等。」急诊室的护士口气相当的冷淡,和均棠紧张的口气成为对比,均棠淡淡的说了谢谢,就往b区的方向走去。
当她走到第三床时,均棠将帘子轻轻的拉开,她看见韦瀚虚弱的躺在床上,额头上贴着包扎的白色纱布,然后嘴唇发白,似乎正在闭上眼睛休息。
均棠走到韦瀚的床边,她不自觉的摸了一下他的脸颊,感觉好冰,就像个病懨懨的娃娃一样躺在床上。
「您是韦瀚的家属吗?」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穿着白袍的医生走到均棠的身边,他手上拿着似乎是病例的文件,然后推着眼镜看了一下手中的文件。
「我是他的朋友,请问一下,他还好吗?」
「目前看来没什么大碍,不过似乎是重感冒又精不济,所以直接在路上昏倒,他倒下的时候有伤到头部,我们有做紧急处理缝了五针,但因为昏倒的时间不确定多久被人发现,加上撞击的力道算大,我们建议还是住院观察比较保险。」医生放下手边的文件,仔细的跟均棠解释着,均棠点点头。
正当均棠要和医生了解病情时,她感觉自己的手被轻轻的碰触,所以均棠转头看着韦瀚,发现他似乎刚刚醒过来,脸上虽然有着倦容,却笑的和小孩一样灿烂。
「你来了呀…?」韦瀚的口气很虚弱
「你不要讲话,先赶快休息,医生说你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均棠紧张的蹲在韦瀚的旁边,她轻轻的摸着韦瀚的头发,就像安抚小孩那样的温柔。
韦瀚点点头,他轻轻嚥了一口口水,然后就慢慢闭上眼睛。
「那等等有病床的话,会再通知,现在就先在这边等等。」
「好的,谢谢。」
均棠随意拉了一把折叠椅就在旁边坐着,她静静的看着韦瀚,感觉到自己刚刚紧张的情绪都被释放,刚刚她以为自己就要失去韦瀚了,她无法去描述自己内心转变,她只知道…自己好像很在意韦瀚,但却又不敢接受他。
似乎耳边那些闹哄哄的声音都像被阻隔一样,她突然发现到自己对于韦瀚存在,内心藏了一个满足感,好像只要有他在身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