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那我就不客气了,谢啦。」韦瀚说。
※※※
韦瀚气喘吁吁的咒骂着,好不容易爬到四楼自己的租屋处,但他的钥匙却放在手提包内。
「fuck!」他小心翼翼的将手提包掛在门把上,然后用右手打开最前面的袋子,赶快把手伸到里面胡乱捞了一把,「他马的,钥匙到底在哪啦!」
他感觉到均棠似乎要慢慢的从自己的背部滑下来,赶快再把她重新顶起来回到背部的位子,好不容易摸到钥匙,韦瀚以最快的速度把门打开,因为还揹着均棠,他感觉自己的脚步虽然很沉重,但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鞋子脱掉,然后加快速度走到室内。
他感觉自己的汗珠一粒粒的滴在室内地板,但韦瀚还是咬着牙关了门,随手将手提包丢在地板。
韦瀚二话不说扛着均棠走到自己的床边,他慢慢的将均棠从自己的背部卸下,整个人就像洩了气的皮球跌坐在床边,他喘着气,感觉今晚的衬衫因为流汗湿了一大半。
「到底在搞什么阿…」韦瀚顺了顺自己的气,他转头看着均棠,然后看着她因为喝醉而沉睡的双眼,似乎发现她眼眶周围有些泪水。除此之外,也因为泪水的残留,她的眼妆混着水气还有点糊掉了…
「这样怎么睡阿…」韦瀚擦了一下额头汗珠,然后站起身来,走到前方的盥洗间想要找一些清洁用品。「我记得这边还有…」韦瀚打开盥洗间的洗手台上方的柜子,然后从最上面的边边拿出粉红色包装的卸妆棉,「好囉,不是我要故意看你素顏的,而是为了你的美貌,我还是得这样做。」
韦瀚笨手笨脚的将卸妆棉抽出来,他因为不熟悉所以卸妆棉抽了一大堆出来,「阿呀!你们女生怎么那么麻烦阿…这东西要怎么用阿?」韦瀚翻到后面的使用说明,然后仔细的阅读着,「保湿不乾涩…这什么东西啦!欸…将卸妆棉贴在上妆的部位,然后轻轻擦拭…」
韦瀚照着说明书上的步骤走,他轻轻的擦着均棠的脸庞,然后仔细的擦着她眼睛和嘴角周围。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卸妆步骤到底对不对,但他专心的盯着均棠的脸蛋瞧,他发现即使随着卸掉脸上的彩妆,均棠的肤质和气色没有因为素顏而变得黯淡,皮肤就像水煮蛋一样的细緻。
而唇彩和眼妆也一一的卸除,她看起来反而更清秀,就像个大学生一样,更让人着迷。
韦瀚将她散乱的秀发轻轻的勾在耳后,他突然想起两年前的自己,似乎和均棠一样躺在这张床,为了同样的事情而烦心。那种心痛即使已经过了一段时间,而他之后也去澳洲待了一年,就算选择远离伤心地,似乎还能看到伤疤在原地隐隐作痛。
韦瀚继续坐在地上,他的手就放在床上,脸就趴在自己的手臂上,他盯着均棠那张因为酒醉熟睡的脸,「何必呢…?你条件那么好,干嘛要折磨自己?」
韦瀚看了一下掛在墙上的时鐘,时间已经来到半夜一点半,他感觉到自己也有一点睡意,所以慢慢的起身,然后伸了一个懒腰,之后又放不下心的看着均棠,「好险我是正人君子,虽然我知道你穿这样裙子很难睡,不过我就不帮你换了,否则等等你清醒起床的话,绝对会揍死我…欸,那我先去洗澡,你就慢慢睡吧。」
韦瀚将棉被轻轻的盖在均棠的身上,他将灯光调暗,让整个房间能够呈现昏适合睡觉的气氛,他打开音响,挑选了自己睡前最爱听的轻音乐,然后放轻脚步走到洗手间。
韦瀚心想,今天真是折腾人的一天,虽然这样想,但他心里却浮现很满足的心情,
「阿…明天该要怎么跟均棠副理解释呢?」
※※※
均棠睁开眼睛,她双眼紧张的眨了眨,然后整个人因为太过震惊从床上弹跳起来。她紧张的环顾四周,却看到韦瀚整个人睡瘫在沙发上,嘴巴还打开,身上只盖了一件毯子,这种画面却让她莫名的心安。
均棠看着自己身上还穿着昨晚活动的洋装,她紧张的摸摸自己的脸,感觉有点紧绷乾涩,但她却发现脸上的妆都被完整的卸除了,没有因为残妆而让自己变得更狼狈。
她躡手躡脚的将棉被拿开,然后双脚轻轻的落在地板上,均棠坐在床上看着前方的落地窗,她只记得今天应该是周六,但时间却不知道是早上的几点鐘。今天似乎不是好天气,外头的天气正在飘着雨。
均棠一直想回想昨晚的情况,但她心里面却有着不好的预感,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喝了酒做了什么蠢事才对…
也许是因为前一晚喝了酒没吃什么东西,她感觉自己肚子有点饿,所以她决定走到韦瀚租屋处最前面的小厨房,那边有个冰箱和简易的微波炉,她打开冰箱看见还有一些菜和肉,旁边放了好几包泡麵,所以二话不说就开始动工下厨。
即使她知道这些不会是她想吃的料理,但她知道,以她下厨的能力,应该是可以变成好料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