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一脸可惜地瞟了瞟那团绿芒,最后不忍心地别过头,将几株碧莹草碾碎成汁,将其敷在飞影头上。
飞影头上肿了一个大包,正处在昏迷状态。
而镇元子面前的红云也好不到哪里去。
红云上次来万寿山那都是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万寿山也是在红云走后,才有的护山阵法。镇元子还没来得及给地载阵输入红云的气息。
此时,红云双眼内布满血丝,额头被地载阵砸出一个大血包,平时潇洒飘逸的道袍也是一阵凌乱,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被镇元子拽进五庄观时甚至分不清东南西北。
好歹红云也有大罗金仙修为,撞上地载阵也不过像是撞墙一般,只是看着狼狈了点,且红云瞧着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不像是单单撞上阵法所致。
镇元子手掌一动,绿芒便如微风拂面般,贴上了红云头上的血包。
红云渐渐吸收了那团绿芒的药性,额头的大包缓缓消散,无的双眼也逐渐恢复了些清明。
见状,镇元子问道:“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如此急躁。在上面告知一声,蒙岐不就给你开通阵法了嘛。”
被镇元子这么一问,红云晕晕乎乎的脑袋总算回过,急切说道:“遭了!云翼出事了!”
随即红云倒豆子般,从前几天冥冥中的预警开始说起。
大罗金仙之体怎会被一个小小虫子咬破,这更像是天道冥冥中借其之手给红云提个醒。
修炼者若是遇到什么与自身密切相关的事,天道便会给予些提示。
像是灵宝机缘,这便是吉兆。相对的,也会有凶兆。
凶兆可以是关于自己的,也有可能是与自己密切相连的人,要看两者之间的关系。
就好像木曼要是出了什么事,镇元子也是能感觉到的。
红云救些小妖时,只是顺手为之,并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
整个洪荒,与他关系紧密的只有镇元子和云翼两人。
镇元子是他的至交好友,云翼则是因为在火云山担任信使,是他唯一的手下。
红云当时感到一股心烦意乱,随即掐算了一番,竟发现是云翼有血光之灾。
红云立马便随着云翼的气息赶去他出事的地点。
只是当他赶到时,已是找不到云翼身影。
红云又掐算了几下,结果更是让他大惊失色。
原本,云翼与红云之间有一个从属的关系。
而今,这股关系却是变得忽明忽暗,且更偏向于暗。
这推算的结果可就严重了,云翼极有可能是被人强抢去做了坐骑,从而断了与红云的联系。而红云从云翼出事的地点开始,就算不出后面的发展。
心急之下,红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万寿山飞来,打算向镇元子求救。
洪荒中只论速度,红云能排上前三。即便如此,红云为了尽快飞到万寿山,也足足用了三天,消耗了大量法力。
洪荒之大是很难想象的,红云和镇元子曾经探索西方时,花了几十年就走到了极西之地。那其实是因为他们只是走马观花,随便逛逛而已。
灵气太少的山他们没什么兴趣,灵气太多的山又会有主人。这才用了几十年就走完了西方。
镇元子听完,脸色已是铁青。
手捏法诀,镇元子也开始掐算起来。
掐算这种法术,在洪荒中属于人手必备,只是按照修为和悟性有程度之分。
镇元子算到的结果和红云差不多,也是算到云翼有血光之灾,可血光之灾之后却是模模糊糊看不清了。
红云愁眉紧锁,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唉,都怪我,若是让他安安分分呆在火云山就好了。”
“这不是你的过错。”镇元子回道:“你已经给了云翼证明身份的灵宝,却还有人对他出手,这就是恶意挑衅了。”
红云苦闷说道:“糟糕的是我与云翼之间的关系竟好似要断掉了,要是有人把云翼打回原形,充作坐骑怎么办!”
掐算在推演卜算中,只是一个基本法术。上面还有观星象,以有灵之物占卜等等手段。然而镇元子和红云两人皆没有这个天赋,只会点基本的掐算罢了。
心念一转,镇元子心中叹了口气,准备去找伏羲兑现曾经的承诺了。
伏羲与女娲一样,也突破到了大罗金仙,且伏羲本身便在演算上很有天赋。到达大罗金仙之后,应是能推演出准圣之下的一些信息。
只要云翼遇上的不是准圣级别的人,伏羲或许会有些帮助。
葫芦藤的因果,镇元子本打算以佳肴美食相抵,认真说起来还是镇元子赚了。
伏羲的承诺只是被镇元子随口说说,没想着去兑现的。
如今为了云翼,镇元子倒也顾不上什么因果了。
事不宜迟,镇元子拉上红云,匆忙交代了通风几句,便动身出了万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