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毕业后无论你的作品还是仕途,都是旁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你离开她,我们重新和好,好不好?”
周琛说他已经不在意了,她仿佛意识到这是他们两个最后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了,她好舍不得,在分开之后的一年多里,她一直忘不掉他,她试过,但是越想忘,就反而记得更清晰,脑海里浮现的全是他的好。自从分手后,她从小到大没这么强烈地想要完全占有一件东西,就在他从她身边走过之时,他胜过了尊严,她没有办法了,她的骄傲被他一次次的拒绝和疏远磨没了。
周琛回头看着她,笑了笑,推掉她的手,走掉了,彻底走掉了,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郑汐若也在懊恼自己的逆反心理,为什么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在他推掉她的手,转身走远的那一刻,她的心太难受了,她控制不住的想跟在他身后走,仿佛多看他一会儿,心理就能好受一些。
当她看到周琛走到祝小友身边时,他那满眼的爱意和宠溺,看得她心都碎了,原来他可以这么深情。不知是因为现在的偏激还是嫉妒,她觉得他未曾这么看过她,难道她不优秀,不值得吗?他爱过她吗?她在心里问了自己无数遍,为什么?凭什么?她越问越觉得他亏欠了她。她转念又想到了今天上午祝小友拉着周琛回头看她的那个笑脸,嗔笑了一声。
当周琛揽着祝小友的肩,和朱萧他们一起有说有笑地走出笙豪门口后,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父亲私助的电话,既然她得不到,别人也不能那么轻松地得到。那个横刀夺爱的人不是爱笑吗?她会有哭的那天的。
晚上回家后,周琛仔细地看了那份合同,上面给的条件都很符合行情标准,甚至比收购其他人的画,每张多了几万。生命中第二次觉得自己这么幸运。至于他,自己也没什么其他要求,第二天早上就拨通了名片上曾晨的号码,可是打了好几通,都无人接听,什么情况?
晚上回家后,周琛仔细地看了那份合同,上面给的条件都很符合行情标准,甚至比收购其他人的画,每张多了几万。生命中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幸运。
至于他,自己也没什么其他要求,第二天早上就拨通了名片上曾晨的号码,可是打了好几通,都无人接听,什么情况?
*
最近几天,周琛一直想着签约的事,曾晨给他的合同是签三年的,如果签约,就意味着近三年的收入会稳定并且很可观,这样等祝小友毕业了就可以付个房子首付,有底气跟她领证结婚了。
这个诱惑太大,于是,他又拨通了曾晨的号码,结果他对三年后的美好设想,在听到那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后,灭了。
以周琛的专业能力和画面风格,除了曾晨的所属公司,类似的机会应该不会少,可是始终也没有人来联系过他。
他站在画室的消防楼道里,低落地看着息屏的手机,又揣回裤兜里。从另一个兜里拿出烟,叼在嘴上,右手习惯性地在裤兜里摸了摸,才想起打火机已经丢了好几天了,怎么这么TM的烦躁!
小友送他的打火机哪儿去了?聚会的那天晚上回到家,他把裤兜翻了一遍又一遍,所有能找的地方也都找了个遍,他回过笙豪,回过教室,可都没找到,他把烟又揣回裤兜,自从打火机丢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抽过烟。
最近几天,祝小友迎来了期末结课,可是令她诧异的是,在校园网上查询自己的成绩时,发现她有一门专业课居然挂科了,可是明明之前那个课的作业情况老师给的反馈都挺好的,怎么可能会挂科了呢?
她去找那个专业课老师理论,结果老师很惋惜地跟她说,她的设计稿和成品之前在别处见到过,说她的是抄袭,并让她在上大二的时候跟下一届的学弟学妹们重修那门专业课,并承诺只要她不再抄袭,肯定会过。
祝小友反问老师具体是什么时候,在哪儿看过类似的作品,凭什么说她的是抄袭。她把她自己的创作灵感和效果图不断完善的过程都说得很详细,但老师却寥寥几个字,谎定她是抄袭。在祝小友强势追问下,专业课老师拿不出实质证据,简单应付两句找借口要走。
老师一副摆明今日不想给个说法了,祝小友没再继续纠缠,收起录音录像工具。她气不过,去找了系主任,可系主任却跟她打太极,没说是系主任的骚操作,也没说她的作品是抄袭的。祝小友又去找校领导,可能是因为要放暑假了,校领导不在学校。
她人生第一次受到这么明目张胆的诬陷,她费时费力费脑子整整一天自证清白,却无果,撬不动半个能说得上话的老师们,他们没一个愿意为了一个学生和同事生过节,在他们眼里这并不是一件大事,都话里话外劝她下次多努力。
这如果非要找到证据她不是抄袭的,她真找不出。抄袭能找到证据,这根本就不是抄袭,哪来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