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叹口气,“你不放开我怎么回家?”
回到当初也好,彼此折磨也罢。
既然他们都不情愿分开,纠缠一辈子又有什么关系。
周鹤立听到回答显然愣了下,但回过后转眼笑逐颜开,立刻松了手。
禁锢突然消失,钟意偏过头,看他带泪又含笑的脸,滑稽又可怜。
像大人一样患得患失,又像小孩一样极易满足。
钟意推开门,脚踩到地面时却一个踉跄,要不是扶着车门,差点跪下去。
什么破酒,后劲那么大。
此时周鹤立也下了车,跑过来将她打横抱起。
钟意靠在周鹤立怀里,有点格外贪恋他身上的气息,忍不住蹭了蹭他胸口,试图再近一些。
“周鹤立。”
“嗯。”
“其实……我也很想你。”
这两天,这三年,都很想你。
推开家门,家里的灯还亮着,餐桌上放了钥匙,周鹤立突然想到,今天本来很有可能是他一个人回家,独自面对这空荡的房间。
垃圾桶里鲜艳的玫瑰花格外醒目,他忍不住埋怨道:“姐姐,你可真无情。”
钟意闻言勾上周鹤立脖子,“我可是通知你的,是你非要赌气不理我,而且七夕的玫瑰可贵了,你不知道我扔的时候多心疼。”
“十倍的酒和男人就不贵了?”
说着又想到钟意一杯就醉的酒量,要是他没来,说不定真就和别的男人躺一张床上了,脸上的不闷愈发浓重。
刹那间,钟意被周鹤立抵到墙面,身后像冰,身前像火,一冷一热两个极端,她原本燥热,此时更加情难自已。
“别生气嘛。”
钟意踮起脚,凑到周鹤立耳畔,“贵是贵,但都不及你。”
周鹤立眼眸深邃,一双眼只盯着她看,“那姐姐,在你眼里,我是廉价,还是天价?”
沉吟片刻,钟意很认真地说:“无价。”
“不管廉价还是天价,都有人能买走,可你……”钟意笑着亲了下周鹤立嘴角,“再给我三十年,我想我也遇不到像你这样的人了,你是我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独一无二的周鹤立。”
有人的爱热烈又长久,没有道理。
却偏偏又让人着迷。
钟意感觉自己几乎要窒息,周鹤立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来吻她,她能听到沉重的呼吸,粘腻的水渍声,心跳如鼓点般震耳欲聋。
呼吸愈发困难,她好像在逐渐下沉,下意识去抓海上的浮木。
周鹤立意犹未尽地放过她,低头看她抓着自己领带的手,轻笑一声,单手握住她手腕,举在头顶。
“姐姐,你肺活量还是那么差。”
面对他的调笑,钟意甚至没法第一时间回复,长久的喘息后,她才恢复了些力气,“你嫌我差,我可就去找别人了。”
“不要。”周鹤立手上力气更重了些,“不要和外面的男人睡觉。”
钟意自然是开玩笑,但一看到周鹤立较真的情,又忍不住逗他,“为什么?他们可不嫌弃我。”
“他们很脏的,外面的男人都很脏。”
“……”
钟意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回答,哭笑不得,“你最干净。”
“嗯。”周鹤立重新吻上去,“我独一无二。”
被禁锢着又进行了一场绵长的吻,周鹤立抱住钟意,蹭了蹭她的头发,“姐姐,我不嫌弃你,你最好肺活量一直这么差。”
“为什么?”
“因为……”
你脸红喘息不止的样子,好好看。
“不为什么。”周鹤立笑了笑,“你怎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