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就有了结果,“家长,你家孩子应该判断有误,对方戴了套。我在宫颈、阴道壁,内裤上遗落的分泌物里都没看到活动的精子,体内也没发现结块的精斑。所以光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我没办法确定是谁做了这件事。但,也可以抽管血验个药,如果能在案发地点找到对应的药品,那便能从投毒的这条线索来判断犯罪嫌疑人是谁。”
简女士并不了解刑侦上如何追究责任,这会儿听说女儿没受多大的伤害,心里也松了不少,想着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孩子们也不会撒谎。
可她听见这判断,有些吃惊。她记得自己分明全部都射进去了,怎么可能查不出来,书上不是说一点点精液都有好几亿个精子么。
许寂接过法医递过来的一次性内裤,下了床,快速穿上,佯装好地问,“姐姐,我是真觉得对方没戴,我隐约听见那些人说什么要内射的话,还担心了一整天。难不成是过了能查出来的时间限制?”
法医只能根据事实来说明情况。她把边上检测镜都打开,让机器事先预热,再叫许寂在凳子上坐好,之后才回答她的疑问,“你可能是被犯罪嫌疑人吓到了。精液能在阴道内存活24到72小时,你这事情过去才十几个小时,要是真的内射了,就是外阴洗得再干净也能验出来,别多想。”
没查出来与他有关的证据,是再幸运不过的结果了。
可看着法医姐姐判定的结果和她真实知道的,完全相反,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好像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做梦?她昨天一天都是晕的,饿的,累的,痛的,意识清醒的时候不过就是和他做的那一小会儿。脑海里只有那些糜烂的场景。
她又想,她坐在凳子上仔细回想,回忆昨晚在身后操弄自己的人到底是谁。肯定是许枷,她这样确定。可努力回想了几分钟,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记不起那个人的样貌,好像记忆被什么东西一点点抹除了,她只能想起来有人捏着她的腰,要她摆动得更夸张些,叫得骚一些。
会不会是,她的动情根本就不是唱给他听的,而是给了在场的其他人。她的呻吟、她的妖娆、她的放荡,都不是为了他而去的。会不会是,她潜意识把真正的施行者幻想成了许枷,因为在场的的那些人里,自己最能接受他?
脑子乱哄哄的,少女望着模糊的墙壁,忽然心生了恐惧之意,坐立不安,想着一会儿得找许枷问个清楚。她脑海里笃定的乱伦禁事,该不会是药物作用下,不可抑制的幻觉吧。
简纨见女儿突然怅然若失,想起她之前说自己身体特别不舒服,只当她是又难受了,连忙开口,“医生啊,你快看看她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她这脸色比刚才还要差。”
法医让家长把房间里的灯关上,然后打开眼底镜的对光口,让用于检测的光线垂直投照少女的瞳孔,再用食指摁住补偿镜的手轮,使能观察的视野逐渐清晰。
与从外表看见的完好无损截然相反,少女的眼底,全是血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