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柏音当然早就不喜欢万明羽了,她也以永不联系的方式结束了那段畸形的关系。
她思忖着,在下车的时候,告诉万明羽她在波士顿遇到两个小姑娘的事情。
万明羽眼曜亮地笑了笑,“泽熠告诉我了。”
她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不自觉地回了一个了然的笑,“泽熠还是什么都跟你说。”
难道泽熠会见到他的每个前任都跟他汇报吗。不至于。
为什么呢?
因为她做过足够多令人难忘的事情,伤害他的事情吗。
“万泽熠要是什么都跟我说,怎么瞒着我转学。”
这话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
“你自己心里清楚啊,看我干什么。”她不看他。
TheY确实不对外开放了,万明羽拿出一串钥匙开门。酒吧内部的设施都保留原来的样貌,每周有人定时来打扫。
万明羽站在酒柜前问她想喝什么,她不想喝。
他并不强求,自己拿了一瓶深蓝伏特加,“我喝,待会儿你开车。”
徐霜跟他上二楼。
二楼是这一片景最好的地方,有露台,也可以爬到屋顶上。
她小心翼翼地爬到屋顶上,万明羽拎着酒瓶子,唇角的笑意出卖了他——他一副想看她出糗的样子。
她乜他一眼,丝滑地走到屋顶中央坐下。
万明羽坐到她身边。
她左右挪了挪位置,想躺下,最终放弃,“这里也太硌了吧。”
万明羽笑出声,“瓦片房,你说硌不硌。”
他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腹部,“这里不硌。”
简单地调整位置,她在万明羽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余秀华有一首诗叫《一个人在屋顶仰望星空》
“我被这无垠的光阴伤害着,所以交给你更广袤的光阴。”
“那时候,我们放下玫瑰也放下斧头”
然而北京市区的天空是瞧不见几颗星星的。
万明羽跟她提起柏音。
小姑娘小时候是出了名的调皮,跟她差一岁的万泽熠就乖很多。六七岁的年纪,喜欢跟着哥哥们后面跑。
那时候万明羽在上初中,放学后他们一帮差不多年纪大的男生喜欢去附近的水库钓鱼。
柏音刚上小学,每天放学后非要多等三十分钟,跟在他们后面。
小姑娘不受那群男孩子待见,只有万明羽对她可谓耐心有加,小姑娘就粘着他。
有一天晚上,他们跑去0中学要翻到圆明园玩。柏音也闹着要跟他们去,万明羽抱着她翻墙,害怕她掉下去,根本不敢撒手。小姑娘心大,在园内乱跑,闹出动静。
这群男生一个个身手矫健地翻回去,只剩万明羽满园子找她。
最后被保安发现,他一个人背锅。
那是一段不起眼的往事,如果万明羽没有挨他父亲几棍子或许会渐渐忘却。
徐霜在做心理咨询时也提到了一段往事。
那是她第一次在心里咨询时完整地讲述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