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已经在尝试打开自己,在思考如何接纳这段关系。
梁斯逸表达内心的那种不确定性,“有时候,我觉得我一觉醒来你就会不见。”
“咒谁呢。”她锤了他一拳,并没用力。
“所以我就只能在见到你的时候紧紧抱住你。”他继续说,“如果你想离开的话,和我说,好不好?”
“你觉得我总想着离开?你到底怎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
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小心翼翼地说,“Affr?”(Affr:婚外情/外遇)
“Affr吗,”她问,“所以你还知道我有男友了?”她故意逗他。
“我刚入职时,你下班后......上的车。”虽然他不知道答案,但是内心早就有了猜测,他想和她确认,“是他吗?”
其实梁斯逸入职的第一天,徐霜请假了,第二天才见到她的。有那么几次,梁斯逸都看见她上同一辆车,车内的人永远不出来。后来,因为她的工作能力,他对这个冷冰冰的ntor有所改观。最初几乎都是梁斯逸主动的,他们第一次出差在北京,她被合作方的一无所知折磨得憋不出半个笑脸,梁斯逸在路边看到迷你ktv,说要唱歌给她听。
205年,共享经济和无人消费两大概念兴起,占地面积小的迷你ktv也应运而生。之后的两年,小小2平方米的玻璃房迅速席卷各大一线城市。梁斯逸拉她进这小小的空间内,说你想听什么,随便点。她没兴趣,连耳机都不肯戴,最后梁斯逸硬生生把耳机给她戴上,自己点了一首《暧昧》。
他会讲粤语,唱歌也很好听。简陋的玻璃房内,他坐在高脚凳上,硬是唱出了演唱会的气势。如果人一定要给一段关系找心动的源头,那她会自动想到这个情形。
后来去苏州出差,她得空跑了趟上海,梁斯逸非要跟着她去。他们坐地铁,徐霜请他吃饭,两个坐在客人稀少的台菜酒馆里,不点酒只点菜。
夏天傍晚,上海的天空时常会出现火烧云,他们坐门口露天的桌子。梁斯逸就坐在一片红彤彤的晚霞里注视着她,他问徐霜会不会拒绝他?
语气是暧昧的,徐霜淡然一笑,“那要看你敢不敢了。”不知什么时候,她在心中暗暗给他开出一道窄门,允许他找到这扇门。
“你会拒绝吗?”梁斯逸食指与中指分别贴着自己上下唇,印上一个吻,而后把这两个手指碰上徐霜的唇瓣。
徐霜站起身,手撑桌子,俯身揪他衣领,坐实了这个吻。
他在停车场看到过的,她身边有关系不寻常的男性,他不问,是他要“我思故我在”的。
他们是这样开始的,她也没问梁斯逸为什么会喜欢她。也许谈不上喜欢,是一种好。
——
作者有废话说:
“我只要用心,去把你偷来”出自《只以心》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