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烟跟在他身后,看见一冰箱的食材,探出半个脑袋问,“你不会要自己做饭吧?哪来这么多食材?”
他没有否认,“来之前打电话叫管家送的。”
“需要我帮忙吗?”
黎湛摇头,“我父亲从来不让我母亲进厨房,他总说,很多女人一进厨房,就一辈子在厨房了。女人的价值可以在很多地方,囿于厨房未免可惜,除非真心把做饭当作热爱之事,但我想,你不是。”
慕烟不置可否,确实如此,她不是那种会为了男人洗手做羹汤的女人。她对食物没追求,底线是可以入嘴就行。从前,她便很少下厨房,少年时代,家长不在,偶尔也为了填报肚子进厨房,但做出来的东西实在不敢恭维。大多时候,慕泽若在,厨房就是他的领地。
“你去休息吧,客厅里的电视可以看。”
她握紧手里的杯子,暖意传递。
“不过——”眼前的男人忽然俯身下来,近得能清晰地看见对方轻轻扇动的睫毛,“在这之前,能不能帮我系一下围裙。”
慕烟怔愣,接过白色的围裙,反应过来后才退了稍许,“哦……好啊。”
黎湛的眼里漫出笑意,一颗颗解开西装口子,动作慢条斯理,脱下外套随意地搭在椅子上。全程,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慕烟,像是勾引,刻意为之地。
慕烟不自然地偏过头,视线无处安放。
黎湛里面穿着的是一件白色的衬衫,他单手扯松了领带,显出几分雅痞和不羁。
他轻轻解开衬衫的袖口又停住,伸到她面前。他的手很好看,骨相漂亮,宽大而分明。腕上银色的高端手表和松散的黑色领带,矛盾又迷人。
“帮我把袖子折上去好吗?”他的笑意渗透到她的耳畔,唤醒了愣的她。
慕烟红着脸帮他折好袖子,正要离开,却被人一把扣下。
“跑什么?说好帮我系围裙的。”他低头,两只手撑在腿上,手臂上的肌肉分明健壮,又恰到好处。
慕烟踮脚,伸手给他套上围裙,“你转个身。”
面前的人将她拉进怀里,双臂带着她的手环到腰后,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围裙,要这样系。”
慕烟要疯了,才多久不见,他怎么变得这么会。
“你——唔——”一个吻落下,温软的气息争先恐后地游走于两人的唇齿。
慕烟很快回应,空气中浮起一层薄薄的暧昧迷离。
不知亲了多久,某人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黎湛捧着她的脸笑,“是我抱歉。”
他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上次我的表现是不是很糟,如果可以,晚饭后能不能再给个机会。”让他重新证明自身。
慕烟忍不住笑,“看你表现。”说完小跑出了厨房。
黎湛动作很快,四菜一汤:羊肉炖卷心菜,烟熏三文鱼,奶酪甜虾,扇贝粉丝,索德汤。
慕烟尝了尝,味道还不错。挪威不愧是得天独厚的渔业大国。其实海城也是渔业起家,但和奥斯陆相比,是截然不同的,前者多一分乡情,熟悉到让人难过,后者是她短暂忘却乡情的避风港,新鲜、有趣。
黎湛期待地看着她,“表现如何。”
慕烟肯定地赞许,“很不错。”
晚饭过后,奥斯陆又开始下雪,像扯碎的棉絮。黎湛住的地方有一扇巨大的玻璃窗,可以清晰地看见外面的景象。
“别回去了,老天都在要我挽留你。”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明亮乍现又被他用指腹熄灭。外面越下越大的雪,他在等她肯定的回答。
气氛安静下来,客厅一角是盏半黄不昏的落地灯,落在倚在玻璃窗前的慕烟身上,她衔着烟,吐出一口白雾,散漫,疏离,遥远。
几秒之前,她坐在他的腿上,他们刚结束一场缠绵的亲吻,这根烟还是他点的。
“你这里有衣服换吗?”她坐到他腿上,将烟塞进他嘴里,“我要洗澡。”
他捏了捏怀里的软腰,含住她的烟,“等着。”
黎湛从卧室拿给她一件干净的衬衫,慕烟接过,丢给他一个明灭的眼,衣服一件件剥落,从客厅蔓延到浴室。他跟在她身后一件件拾起,直至浴室门前,砰的一声,吃了个闭门羹。
黎湛无奈发笑,抱着一堆衣服,失地坐回了沙发上。
单人住的民宿其实不太大,但胜在隐秘性够好,他还是清晰地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淅淅沥沥的水声,中间的停顿,挤压沐浴露的声音,皮肤摩擦的声音……
不能再想下去了。
他向后仰倒,手臂搭在额头,覆住了眼睛。另一只手无意识摸到她刚脱下的贴身衣物,像触电般弹开。
几秒后,再次触碰,触感绵软,拢在掌心摩挲两下,再次放开。他的手动了动,挪了回来,慢慢地覆在胸口,那是心房的位置。有什么东西在失控。
他叹气,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冷水咕咚咕咚灌下。
这大冬天的……
万物结冰,但心动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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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po真的好难登,每次上来费半天劲儿。话说有没有人知道电脑版怎么登啊,手机太难用了。
最近佛系更新,因为本文热度太低了。加上三次元工作问题,总之很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