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那么难受呢?姊姊。」白心看向还未收起手,正在微微颤抖着的红心。
「....」红心缓缓的放下手,看向白心,牵强的扯起嘴角:「没事,你一定是太累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是吗?」白心皱了皱眉,困惑的搔了搔头:「可是我一点都不累,只是很悲伤、很悲伤。」白心的泪水开始无法抑制,不断宣洩而出:「很悲伤、很悲伤。」白心痛苦的蹲下身,垂下眼帘,胸口上插着心刃的白兔正好撞入她的眼底。
白兔的胸口明明是插着刀的,却没有流血。
只是不断地冒出黑烟。
这就是心刃的力量。
不致命,却足以让人生不如死的力量。
此刻的白兔,只能在心中最阴暗的地方,不断徘徊,永远受困。
而那里一定全是白心、他永远无法触及的白心。
「白兔...?」白心看着她始终无法想起的面孔,不断落下的泪水打在白兔脸上,这让白兔看起来也像在哭泣。
于是白心满嘴都是白兔的名字,即便她根本不认识。
她只觉得这个名字让她感到温暖,却也同时让她难受不已。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呢?白兔。
快醒来,回答我的问题。
回答我啊,白兔。
「看来的确是错误的时机。」柴郡猫看着眼前的画面,轻声地说:「现在必须让她再次沉睡了对吧?」
「嗯。」红心点了点头,走向前,抚上白心的脸庞,她却始终没有看向自己。
但红心并不意外,也不气恼。
她知道,此刻的白心定是不知所措。
我会帮助你的,别害怕,白心。
姊姊向来是最保护你的。
红心看向还被白兔紧紧握在手里的权杖,抚上了权杖上方的雪白圆球,闭起了双眼。
她也有一枝同样的权杖,只是她的是红色。
这是父王赋予她们姊妹俩的。
所以她们总是带在身上,因为那可以随时保护对方。
她和柴郡猫刚才可以动作,就是因为这枝权杖吧。
柴灵球从白心的胸口浮现出来,红心手中的雪白圆球开始剧烈的震动。
「呜...」白心呻吟出声,头开始晕眩。
「睡吧白心,别再撑了,你该睡了。」红心轻声地说。
「姊姊...我想见见他...」白心吃力地说着:「见见...白兔...」接着白心倒下,正好面向白兔。
白心飘浮起来,后方的纯白魔法阵及透明盒子变回原来的模样。
白心飘向透明的盒子,恢復了原本沉睡时的模样。
接着红心看向白兔,眼里的情绪并非责怪,反而像是怜悯。
白兔啊白兔,你可知道,
也许只要再多等一会,白心这次的甦醒,脑里也许会有你的存在?
不是叫你等等了吗?
我分明叫你再等一会的。
看吧,这就是你付出的代价。
多么不堪。
「红心。」柴郡猫走向红心:「我们还有事情没有做。」
柴郡猫紧握着拳头,微微地颤抖着。
「你妹妹的替代品,是时候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