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怀疑果然没错。
这个男人对所有事情都太过了解,甚至像是亲自经歷过。
原来曾经是红心的手下吗...?
「不必如此戒备,我现在和她没有任何瓜葛,倒是恨意多了一些。」柴郡猫的眼中没有太多情绪,却让人感到沉重。
「你说你帮助我们是因为命运,这命运难道是你製造的吗?」
一般手下不可能知道得那么详细,甚至替红心製造如此机密的机关,他们之间绝对不仅仅只是主僕关係。
「不管是哪来的命运,至少我是真心想帮你们。」柴郡猫回答:「顺便帮帮我自己。」他捏了自己的猫耳一下,所有的感应器都碎成一地,接着他向前走,示意疯帽子和三月兔跟上。
「....」柴郡猫走到了一个巨大的门前。
门上有着花藤的纹路,中间有着巨大的空洞。
「这是钥匙孔吗?」三月兔问。
「没错。」柴郡猫点头。
「你知道钥匙藏在哪吗?」三月兔又问。
「我身上就有一把。」柴郡猫又答。
「太怪了。」三月兔没有提问,眼中却充满困惑。
「....」沉默的疯帽子也蹙起了眉。
「那些感应器很显然只有你能破坏,这扇门的钥匙除了红心,你绝对是唯一拥有的。」三月兔看向柴郡猫:「但她不只没有换机关,连钥匙都没有取回,这不就说明了她很信任你吗?」
「信任什么的,只会招来背叛。」
「...?」三月兔怔住了。
此刻柴郡猫惯常的微笑令她感到恐惧。
「为什么...要笑呢...?」她忍不住提问。
「....」柴郡猫顿了顿,脸上的笑意却没有减退。
「明明难受的要命。」三月兔又说,接着她撇过头,不再看着柴郡猫:「比疯子,还要愚蠢。」
她真是受够了这种皮笑肉不笑的假面具,那么多年了,她看得还不够吗?
会痛就说,想哭就哭,想咆哮就咆哮,即使歇斯底里又怎样?
至少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为什么总是,要把自己伤得更重呢?
「....」柴郡猫没有回话,只是沉默地拿出了一把金色的钥匙,放入了门上的巨大空洞。
钥匙开始不断放大,直到填满了整个空洞。
咿---
沉重的大门缓缓开起。
出现的,是另一扇门。
「!?」柴郡猫一惊。
「...?」三月兔也愣在原地。
「...!?」疯帽子衝向前,将挡在门前的两人推开,愤怒的捏紧了拳头。
果然没那么简单。
「我正在等待你们的到来。」红心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三人回过头。
红心噙着笑,缓缓向他们走来,高跟鞋踩踏在地上的声响甚至有些刺耳。
一如既往的嚣张。
「感到意外吗?我的惊喜。」
「....」柴郡猫紧咬下唇,头一次垂下了嘴角。
原来他以为的顺利从头到尾都是圈套。
果然一如既往的奸诈。
所以他才总是赢不了。从来就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