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杀叛臣贼子,祭我大亓英魂!”
“诛杀叛臣贼子,祭我大亓英魂!”
“诛杀叛臣贼子,祭我大亓英魂!”
“诛杀叛臣贼子,祭我大亓英魂!”
数万兵马的辅天盖地的声音压的听不到一点狂风的声音,震天动地,势不可挡。
“自此一战,我们要让所有有谋反之心的人,从此只能臣服于大亓,国泰民安是你我的使命,你们只需谨记,风雨所致,日月所照皆是大亓疆土,我们要将这片土地上的豺狼虎豹赶杀殆尽。”
说着他勒紧缰绳,胯下的烈马扬起前蹄嘶鸣长长一声,“跟着我,杀入敌人阵中,他们的人头,就是你的功章!”
“冲啊!”
霎时间,整个迭州外城一片刀剑碰撞的声音,各种断臂残肢随处可见。
李勋指挥着麾下的士兵有条不紊的前进,今天的大阵是他与谢政玄商讨出的。
人太多,城墙上晏枎虞已经看不到谢政玄的身影。
鼓声不绝于耳,硕大的石块相继落下,在地面砸出一个深坑,更有的已经砸到了城墙上。
白川上前道:“少主随我快去后方,这里危险。”
“我当然知道这里危险,贺州那边还没有军报传来吗?”
晏枎虞被两个护卫按着,她怒喊道:“司寇自商,你逃不掉的,你要为阿策偿命!”
他看向她,“我可从没想着逃,到时候说不定轮着你的谢政玄逃呢。”
“十六卫破城指日可待的事,以你的才能怎么可能和大亓的将领相比。”她极尽讽刺。
司寇自商现在无暇与她多言,吩咐白川道:“要是五日后还没动静,凉州也没动作,我们从城东突破。”
他从没想过坐以待毙,贺州是他的王叔在坐镇,其军事才能不在宇文崇之下,他们明明是设陷阱的一方,按理来说北衙军应该溃败,贺州能来支援才是。
如果过了五日还没来,证明那边就有问题。
凉州有嘉让勒部的人马,现在嘉让勒倒戈,凉州已经没有多余的人马来支援迭州,能守住已经是最好的局面。
此时已经是三地开战。
贺州北衙军对虎豹军,有登州的八万人马支援。
凉州的六万北衙军对刘景的近七万束骋卫。
司寇自商很聪明前几次交战凉州出战的大部分是嘉让勒部的人,这样极大减少了本部的伤亡,嘉让勒部的首领是尔栒的儿子,没有军事才能,纯属草包。
迭州之前宇文崇预计有五万人马,实际上人数还是要多点。
并不是情报出了差错,是司寇自商把附近的几个城的人马集合起来带过来不少,因为是十六卫来之前的动静,宇文崇他们还不知。
他原本是担心迭州留下的人马太少,想加强一下防卫,没想到歪打正着正好可以十六卫拉扯一段时间。
城下已经杀红了眼,谢政玄下令三天之内必须拿下迭州城。
错误低估对手的能力,本来就是一大失误。
司寇自商以为有了提前的部署,贺州就能剿灭宇文崇带过去的人马。
没想到在迭州开打的两日后,他就收到贺州的信使冒死送来的书信,信中内容很简单,宇文崇已经和登州的兵马回合,已经兵临贺州城下,贺州恐无法前来救援。
已经回到军营的司寇自商怒视着前来送信的人,“贺州有二十万兵马,大亓的兵马两拨合起来也不过十六万,就这提前布局还弄得如此被动,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信使战战兢兢道:“司寇将军没有料到北衙军如此勇猛,他们领头的将军宇文崇利用地形用火药炸崩了山,我军正在夹道中,一大半都被活埋在乱石下。”
“废物!”
“现在你们还剩多少人?”
“十五万差不多,现在局势平缓,只要凉州和迭州能守住,贺州大概无事,千万不能让十六位腾出空隙。”
司寇自商眉头紧锁,这三个要点,只有迭州现在对持的兵马悬殊大,又是他在带领,要是输了,凉州贺州就岌岌可危,他不能等所有人马耗完再走,也不能让三个城都失守。
贺州想必已经被层层包围,且他们有十几万人马,他带剩下的这些人过去根本是螳臂当车,能选择的就只有凉州,凉州又离的近。
他第一选择就是凉州。
司寇自商算的倒是清楚,可他不知,凉州已经比迭州更快失守。
正在前方厮杀不停的谢政玄被李勋拦下,将凉州与贺州的军报拿给他看。
他看着军报,开口:“两个城门,都给我守紧。”
他抬头望着城墙上吊着的薛策的尸体,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我要让司寇自商跪下给阿策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