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衙军不是魏光在带领,曾几何时这么厉害?”
“魏光虽然不比从前,人也不如苏品有能力,可是最近他手底下有一位大将,名叫宇文崇,此人之前在北衙军旗下的肃炎天卫,普通人家出身,听说魏光弟弟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备受魏家重视。”
司寇自商道:“就是那位计划要扳倒魏光的士兵?他既是肃炎天卫出身,那他和谢政玄熟吗?”
刘景回答:“大抵是见过面的,熟不熟很难说,不过听说两人曾大打出手过,随后宇文崇就调去了广南道,想必关系也不好,但是谢政玄回到朝中后像是不计前嫌,还把他又调回了陇北,这事儿还让魏绰插了一脚。”
司寇自商细想着,在他看来谢政玄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他这么做想来想去最合理的原因就是看中了对方的能力,这宇文崇确实不同凡响。
这才多久,连将军的女儿都娶到了手。
他起身,刘景问:“少主这是要去哪儿?”
司寇自商回头,“你不觉得太闷了吗,咱们去世子府玩玩儿。”
谢政玄回到府内,晏枎虞就将煲好的驼蹄羹端了上来。
想着他应是没有来得及吃饭,她在厨房忙活了半天才煲好。
他一回来就进了书房忙活,晏枎虞就吃食端到了书房内。
冬儿帮她敲了门,里面传来他沉稳的声音,“进来。”
面前的门被推开,冬儿嬉笑了下,很有眼色的将门又关上,独留他们两人相处。
他正在处理公文,抬眸见她进来放下手上的文书道:“拿的甚么?”
她眉眼含笑,“是驼蹄羹,舒姐姐说喝了这个对身体好,妾见殿下忙碌大概是还没有吃晚饭,就学着做了这个,殿下尝尝。”
“放在桌上吧。”
“好。”
书房的桌案很宽大,他伸手端过碗勺,拿起勺子尝了口。
味道还算鲜美。
晏枎虞并不会做饭,前世她也是很少做,他也不让她下厨,怕累着。
正是因为前世的了解,她知道他爱喝驼蹄羹,就跟厨房的师傅学了下,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让他开心些,好能对她产生爱意。
“如何,还附和殿下的口味吗?”她站在他对面,期待问。
瞧着她万分小心翼翼的面孔,他低眸舀起碗中的汤羹喝了口,回道:“还行。”
非常中规中矩的回答。
她像是很失望,“妾以为殿下会夸妾呢。”
语气甚至像是在撒娇。
谢政玄放下勺子,用巾帕擦了下嘴角,“我倒是想夸,火候太过了。”
他道:“其实你不用为了我做这些,都有府内的仆从在做,我记得你之前说,你留在皇都是因为唐曜,那么现在呢?”
这个问题来的突然,晏枎虞没有想到他会提到唐曜。
她思索了下,“之前妾确实因为唐曜才想留下,因为当时妾已看清他的为人,想报复他,现在虽然还有那种想法,但更多的是因为另一件事。”
说是完全没有,谢政玄肯定不会信,她选择了一个稳妥的表述。
“甚么事?”他问。
“是因为殿……”
“世子,”薛策从屋外进来,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小楚邪王来了。”
话音刚落,司寇自商就提着一壶酒从外面进来,“我这么晚打扰,世子不会厌烦吧。”
随着他进来,谢政玄收起公文,起身道:“小楚邪王这么晚还能登门,是对世子府的看重,我如何会不乐意。”
晏枎虞见状行了下礼,“小楚邪王万福。”
看见她也在,司寇自商道:“怎么感觉我打扰了两位,或者说来的真不是时候。”
“哪里,”她道,“小楚邪王说笑了。”
从听见司寇自商说要娶自己开始,她总觉得见着他哪里怪,不自然。
“既然娘子也在,趁着今晚的月色,我们不如一起共饮一杯,不知道世子介意不介意?”
司寇自商意有所指,他对晏枎虞的心思早就对谢政玄表明清楚。
谢政玄虽不知他突然登门的真正意思,但在院中入座时还是将晏枎虞放在了自己的左手边,自己则紧邻着司寇自商。
瞧出他动作的司寇自商倒完酒笑道:“没想到世子对未来世子妃护的这么紧。”
谢政玄没有否认,“那是自然。”
知晓他们两个那日谈话的晏枎虞没有说话,就是有些娇羞,演绎的恰到好处。
叁个人,此时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