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征看着她,缓慢道,“不一定需要下山,任何一种通讯工具都能向外取得联系。”
“好。”温凉年说,“那你注意安全。”
她目送谢征离开的身影,强忍晕眩的不适感站直身躯,试图让脑子运转起来,思考这些信息里有什么问题。
温凉年并不觉得谢征能够轻易取得通讯工具向外联系,既然他一个军火商上山都要被收手机了,想必其他外国盟友也被收走了手机,能使用手机的人恐怕只有巴塞勒,或者其余他信任的属下。
科丽的丈夫是巴塞勒的副手,如果她提出帮助科丽重获自由的交易,或许能让科丽帮忙偷走丈夫的手机。
正想到科丽,外头传来一阵由远到近的脚步声。
温凉年抬眸一看,果然是科丽来了,手里还捧着一盆水和毛巾,似乎是打算过来帮她退烧的。
“科丽。”温凉年望着她,声音嘶哑地轻道,“我有一个你会感兴趣的交易要和你讨论。”
科丽没有说话,只是侧过身来,给身后的男人让道。
站在科丽身后的金发男人脸上挂着诡谲的笑容进了屋,居高临下的看着温凉年,眼底的兴味更浓,“哦?是什么交易呀?方便让我知道吗?”
温凉年心头一冷。
她记得这个男人的名字,名叫曼迪,刚来的第一天就弄死了一个被掳来的女孩。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女孩儿被抬回来时,那些惨不忍睹的伤口仍在渗出些许鲜血,整个人气若游丝,没几小时就断气了。
确实是她太不谨慎了,因为发烧多少松懈了警惕,现在只能利用曼迪特别稀罕她是东方女性这点优势来转移他的注意。
温凉年不再看科丽,而是望着曼迪,眼底迅速蓄满了泪水,狭长漂亮的眼尾渗出几滴泪,潸然泪下。
她自顾自地无声流泪,嘴唇颤抖,刻意控制肩膀小幅度地耸动着,身上的衣裙本就宽大,这样几下自然的动作,便有一边衣领从细肩上滑落下来,完整露出纤瘦的锁骨和白皙的左肩,上头还有几枚谢征留下的牙印和吻痕。
曼迪注视着眼前的东方姑娘无声垂泪的可怜模样,心头微动,眼里浮现些许痴迷的色。
他本就喜欢这种精致东方面孔的女性,恰巧那个军火商被巴塞勒叫去谈话了,在路上碰见科丽时又得知了这个小女孩发了烧,就算他对她做点什么也没关系,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女奴罢了。
曼迪抬手挥退科丽,随后放缓声音哄她,“怎么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别哭啊,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真的好害怕……”温凉年的声音软绵绵的,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唐先生太粗暴了,我浑身都好疼,还发了烧,我好想逃离他……”
曼迪哄道,“真过分啊,他怎么弄疼你的?能让我看看吗?”
温凉年摇摇头,“我现在是他的人,他会生气的。”
曼迪挑眉,“如果我说,我去跟巴塞勒谈谈,直接把你要过来我这里如何?这样就不必待在他身边了。”
温凉年犹豫了一下,“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曼迪伸出手,抚上她裸露的肩膀,脸上挂着自认为亲切的笑容,“但是我得知道他是怎么对你的,我才能去帮你争取一下。”
温凉年露出犹疑不定的情,迟疑半晌,才作势要解开身上的钮扣。
曼迪根本等不了,急色地将她压倒在床上,撕开她的裙子,吞咽口水道,“我早就想尝尝东方妞儿的滋味了,是你先勾引我的——”
然而下一秒,曼迪的颈间一紧,他整个人被一种恐怖的力量向后拉扯,直挺挺地飞了出去,背脊碰地一声撞上墙面,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曼迪痛苦的吐出一口鲜血,好不容易爬起身定睛一看,发现是那个华裔的军火商早就不知何时回来了。
黑发男人站在那儿,眉目冷峻,挺拔颀长的身形在逼仄的空间里格外有致命的压迫感,他的目光冷冰冰地直视着曼迪,声音却毫无半点起伏波澜,“抱歉,我这人有点洁癖,不喜欢有脏东西进屋,要我亲自请你出去吗?”
曼迪磨了磨牙,没想到这个人还挺中意这个东方姑娘,居然那么护食,碰都不让碰的。
他也没有蠢到彻底得罪一个军火商,便赔着笑脸道歉几句,急忙离开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