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弋脱口而出:“第一次遇见,第一次见面,第一次不忍,第一次吵架,第一次讨厌,第一次心痛,第一次痛恨,第一次亲亲,第一次拥抱,第一次牵手,第一次冷战,第一次分离,第一次想念,第一次颓废,第一次暴虐,第一次不甘,第一次不忿,第一次后悔,第一次不舍,第一次心悸,第一次心动,第一次哭泣,第一次抽烟,第一次戒烟,第一次告白,第一次被拒……”
“我借着我对你的第一次道出我对你的心动。”钟弋轻轻笑了一声:“它代表着,所有的第一次都是我爱你。”
楚初怔愣片刻,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她嘴里撵了很多遍。确定是她所理解的意思,后知后觉的心里涌出些许甜蜜。
“你,好像,变甜了。”楚初手里握着的剃须刀都出了汗,她凑近他的脸颊轻轻闻了一下。
钟弋眼向下扫,落在她的唇上,没有涂抹口红的唇色依旧粉嫩。
她说他甜。
这不禁让他想到从前她咬了他脖子时对他说的话。
钟弋双手撑着台子,脸向前倾,唇与唇之间快贴住时,他停住不动:“你要对我负责吗?”
楚初呆住,不确定的问道:“怎、怎么负责?”
负责这两个字,在于她的世界中是陌生的存在。
她不需要对谁负责,也不需要后悔做过的决定。
如何负责这是个难题。
她独自乱想着,她拿了他的第一次,是该要负责的。
他的胡子还没刮干净,一半的泡沫还在他的下巴处。
看着那白色的泡沫,楚初恍:“三伏,我愿意负责的。”
钟弋眼睛亮了一下:“我成为你的男朋友,你成为我的女朋友。这样的负责你也愿意吗?”
楚初没想到是这样的负责,这根本就不是惩罚,是奖励才对!
她重重点头:“愿意的!”
“那就这么说好了,女朋友。”
楚初被这个词甜的眼都控制不住弯了起来,她逃也似得把剃须刀放进他手里,而后跳下台子,说:“我、我先去我房里洗漱,换衣服。”
钟弋朝她的背影看去,他的眼里也有没来得及散去的笑,“女朋友,我一会儿在楼下等你。”
楚初慌乱地冲背后的人挥了挥手。
她就这样穿着他的衣服回了自己的房间。
*
当楚初下到一楼大厅的时候没发现钟弋的影子,倒是先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条哥。
条哥这个人,怎么说呢?
楚初在医院的时候遇见他很多次,有时是来送东西、有时是来找泉哥、有时候他也会一脸严肃而又笑眯眯冲她打招呼。
就像现在一样,他发现她后,一张严肃而又闪着凶狠的脸堆笑了起来:“楚初?吃午饭了吗?”
条哥这个人,楚初拿不准,他到底是钟家的保镖还是亲戚……她甚至都不知道条哥的全名叫什么。
嗯,还有泉哥。
不过,楚初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只要条哥在,那么钟权必在。所以,钟权此刻也在这栋别墅里!
楚初忽然局促起来,她淡笑着叫了一声条哥。规规矩矩地也坐在沙发的一侧。
大厅此刻只有他们两人。
他们相顾无言,莫名地条哥感觉到有些许的微妙因子在空中作祟。
他皮笑肉不笑的把刚刚倒了一半的酒杯推在楚初的面前:“来点酒?”
话刚说完,他又觉得不对,把杯子又拿了回来:“没成年呢,还不能喝酒。”
楚初清冷的一张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其实,我成年了。”
成年就可以喝,条哥把酒杯再次推在楚初跟前:“那尝尝,味道很不错。”
楚初婉拒道:“我不会。”
条哥一脸可惜的喝了一口自己杯里的酒。
而后,餐厅里传出回声。
楚初想到钟弋再说等她,她立刻起身,朝餐厅而去。
刚到餐厅就见钟弋正在跟家里的阿姨说着话。
她为了不打扰他们,自个儿拉开椅子坐下,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默默吃了起来。
她还听了一耳朵。
家里的阿姨正在向钟弋辞行,说是家里有人进了医院她要回家照顾家人。
钟弋同意了,还给雷阿姨额外多发了一个月的工资。
楚初不禁乱想,江城好像真的成了一座岌岌可危的城市。
她刚想完,头上就被摸了一下。
楚初抬头,向钟弋看去。
“在想什么呢?菜都不知道夹。”钟弋夹了回锅肉放在她的碗里,开玩笑道:“还不赶紧多吃点,晚上说不定就没饭吃了。”
楚初想到雷阿姨要离开,问:“你会做饭吗?”
“我不会。”钟弋觉得这好像的确是个问题:“我爸也不会,条哥更是个大老粗。看来,一会儿得赶紧再招个阿姨。”
楚初把回锅肉吃进嘴里,嘟囔:“我也不会。”
钟弋忍不住又摸上她的头,宠溺道:“你也是个笨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