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谢琼的唇红而艳,米齿细白。咬唇时便令章言之无端遐想,她的唇该是什么滋味儿。他只忍住酒后血热的心,心却一跃一跃,跳得像极了月宫上的玉兔,怎么也不服他的管教。
少女终于倾身压过来。
章言之舒缓了筋骨,等着她说她爱慕他。可下一刻,却只觉得左胸一热。再迟一刻,红艳的血不知自何处喷溅出来,溅到桃花般柔软的少女颊上。
谢琼见了血还不罢休,又使劲儿往下按了按,只至把精钢小匕全送进了章言之的身体才甘心。血是热的,她的手却是凉的。章言之攥住了沾着热血的那只凉手,方才晃过来,挥掌打开了谢琼。
“你又骗我!”
他跌跌撞撞,撞倒了屋中一桌酒盏,只按着胸口的匕首,逼向倒在地上的谢琼。
她的鬓发散了,颊上沾着血,是狼狈又柔弱不已的样子,却仍微笑着看他。
“骗你?我要杀你才是。你是章太守独子,杀了你章家便绝了后。杨陈两姓,辽州章家,不是你们害了谢家?”
章言之张口又闭上,脸颊白过湖上的月色,眉眼阴沉得能拧出水,他踉跄两下,捂着流血不止的胸口就朝谢琼走来。
西苑外的守卫们也听到了满室的嘈杂,早已经聚众奔过来。刀兵铠甲的铁器摩擦,长廊上轰然的脚步,在凉如水的夜里传了很远。
谢琼的手在拔刀之时被划破,伤口一揪一揪的疼。她却只仰头瞧着屋中大梁上的灯影,看也不看怒极的章言之。
“还是不肯下来救我吗?”
一句话毕,胸口染血的章言之已至谢琼身前。
怒极几乎要杀人的少年想再进一寸,却被人一脚踢开,昏死过去。
“谢重山······”
谢琼的嗓子哑得几乎要叫不出这个名字。
他照旧是那个他。乌衣黑发,染了尘埃也挺直脊背,匆匆望过来的一眼平静安然,没了那些化不开的情意,便显得清澈又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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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狗: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
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