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我经常喂它们吧。”拉斐尔含笑注视着两个小家伙。
“这怎么可能?”魏染委屈地举证,“我以前在学校也喂过小鸡和兔子,一个学期过去了还是见到我就跑,根本就不喜欢我!”
拉斐尔漂亮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迷茫:“…学校?学期?”
“啊,学习读书写字的地方叫做学校。”才意识到这个世界可能还没有学校这种东西,魏染解释道,“在学校读书的人叫学生,学期大概是几个月那么长,是学生特有的说法。”
“原来如此。”拉斐尔应答道。
不知是不是错觉,魏染好像从他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复杂。
和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学期和学校,明明她才脱离学生的身份几个月的时间,如今想起来这些,却好像已经隔了几个世纪那样遥远。
随着学校一起远离她的,还有曾经那个世界的珍重之人…
也不知道那边的时间过去多久了。
希望他已经走出了阴影,拥抱光明的未来。
魏染忆景生情,拉斐尔似乎也因为她的话而在思索着什么,两个人各怀心思,一时间安静得只有松鼠啃坚果的声音。
过了会儿,拉斐尔突然指了指自己还滴着水的头发,打破了沉默:“姐姐,我要进去换件衣服,你先在外面等,可以吗?”
平日里挺翘的金发现在都老实地贴在他的脑袋上,水珠一滴一滴地往下落,显得他比以往更多了乖巧和可怜,让魏染想起了重伤后又淋了雨的他。
不过现在他的脸上满面笑容,似乎格外高兴,甚至与平常在校场时看到的灿烂的他都不同。
比她之前所见过的他的所有模样都要更加真实。
或许只有此刻,他露出的才是真正的笑容。
他很喜欢这些动物吧。
魏染柔和了色,微笑道:“你快进去换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
得到魏染首肯,拉斐尔又对着看向他们的动物们一边做手势一边说:“等等、我、出来。”
看起来很熟练,应该是没少做过类似的事。
也不知道松鼠和浣熊是不是真的听懂了,拉斐尔进了房间,它们居然也没有离开。
魏染很难得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看野生的小动物,蹲下来好地观察它们头顶上飘起的几搓呆毛。
怎么鼓鼓的,好想……
“姐姐,不要用手去摸哦。”隔着房门传来拉斐尔闷闷的提醒声。
手伸到一半的魏染像触了电一样不情不愿地把手收回来:“你怎么知道我想摸的?”
房间里传来拉斐尔清澈的笑声,声音里满溢着藏不住的笑意:“因为姐姐刚刚的眼实在很明显啊。我只是试着说一下,没想到姐姐真的想摸啊。”
“……”上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