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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你发起了烧。『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陈鹤川为此很是不愉,不笑的时候嘴角绷得很紧。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所有得不到、不合他心意的东西,对他来说就只有毁掉的下场,陈公子才不会有那种患得患失的体验。
可是看你生病,脸颊通红,呓语着好像要碎掉的模样,陈鹤川摸你颤抖的嘴唇,好像也从那苍白的颜色里分享了你的寒战。
他竟然有些感同身受的冷。
生病的小bet闷哼出声,过烫的脸颊情不自禁地靠近冰凉的泉,贴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像小奶猫一样。
陈鹤川抱着你,手臂缓缓收紧,悄悄叹了口气:“别再生病了。”
怀中的人渐渐平静,吐出均匀的呼吸。过了好一会儿,陈鹤川才从床上起身,打开衣柜,看向放在最上方的白色箱子。
他眯眼看了很久,最后还是将箱子拿下来,锁进保险柜。
第二天是周日,那位传说中和陈鹤川基因匹配度高达95%的og将要被秘密送到陈家。
一夜过去,烧退了,但你的脸还是有点蔫蔫的,陈鹤川叫人做了你喜欢吃的早餐,你也没什么胃口。
早饭之后,你习惯跑到阳台上晒太阳。陈鹤川也在阳台上安安静静地喝咖啡,寂静的黑眼睛蛰伏在朝阳的晨曦里,不说话的时候,那份无处安放的乖戾倒是收敛一些。
陈鹤川叫你也喝咖啡,虽然咖啡很香,但你不喜欢这种饮品。
应该说你讨厌一切苦的东西,不过陈鹤川叫你喝,你还是乖乖接过杯子,送到嘴边小口小口地抿。
陈鹤川看着你嘴边湿湿的咖啡渍,那一点棕褐色的印子在他眼里也很有趣,他看了一会儿,忽然问:“季秋,为什么每天早上你都要跑到阳台上看太阳?”
你抿去嘴边的咖啡渍:“以前在山里的时候,我家后面有个山坡,那里可以看到最漂亮的阳光。姐姐和我是村里最小的孩子,我没有同龄的朋友,小的时候也不爱说话,姐姐就天天带我去那里玩。”
“我已经习惯了。”
小bet的眼睛流露出回忆的伤感,又有些眷恋。
对陈鹤川来说,那样贫瘠的童年是他无法想象的,没有父母陪伴成长的他也顺风顺水地长大了。
咖啡的苦已经是他人生中能够尝到的唯一的苦味。陈鹤川本来就是一个自我的性子,他习惯于直白的,对所有东西唾手可得的生活。
像这样的人,从不会“屈尊降贵”地了解一个bet敏感的内心,他不知道什么对你来说是好的,什么是你想要的。
他的人生从来只有他想要,而没有旁人的想法。
“我可以帮你找姐姐。01bz.cc”陈鹤川的指骨轻叩着桌面,声音淡淡的,“然后把你姐姐接过来,在这里准备一个房间,这个时间点你可以和姐姐一起待在阳台上。”
“但你不能把时间都分给她。”他强调了一遍原则性的问题。
你的心里有些莫名的惶恐,当然不是为陈鹤川的“大发善心”感动,被困在陈鹤川身边的人有你一个就好了,再把你姐姐带来,这不是害了她嘛。
你惶恐的是陈鹤川竟然在为你的情绪让步。
陈鹤川从来是这样的人,他既然先入为主地觉得你是喜欢他的,那么这喜欢,少一点,少一分都会让他的烂脾气发作。
他用自己的方式斤斤计较着你对他的一切,但很显然,大多数时候陈鹤川都是不满的。
他看着你不知作何反应的脸,根根分明的眼睫蒙上晨雾中淡淡的金光,他沉默了一会儿,忽地有些烦躁。
“算了,当我没说。”
陈鹤川轻车熟路地找到你的嘴,压着你的后颈亲吻,汲取那一点温热柔软的甜蜜。
而你熟练地攀着他的肩膀,承受这带着一丝凶狠的吻,直到抱着你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凝固,歪歪地靠在你的肩膀上。
当你艰难地将陈鹤川扶到床上时,他的脸已经开始涨红,眉间挤出深深的褶皱。
确认药物已经起反应之后,你起身将那杯陈鹤川喝了一半的咖啡倒进洗手池,随后再次回到房间。
房间里有一股花香在蔓延,这味道你十分熟悉,以至于在把手链拿下放到床头柜上时,你的后背止不住地沁出冷汗。
送你离开的车停在院子里,司机是一个年轻的女孩,也是一个bet,打扮得高挑干练。
从车上下来的不止是司机,还有一个长相甜美温婉的og,睁着一双天真烂漫的眼睛。
你只看了一眼,便在沉默的天光中收回视线。
咖啡的苦味在嘴里慢慢淡去。
有关在陈家的一切,从现在开始,都是你需要忘掉的东西。
送og进门的是莫英华的保镖,开门的时候他忍不住皱眉,房间里信息素的味道实在是太浓了。
保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转头对着双眼发木的og说:“进去的时候把抑制贴摘掉,半个小时后莫董会来这里。”
og的脸色已经开始变红,额头冒出了细汗,脚也开始发软。
高阶lph信息素的味道本就对og来说很危险,不用说还是匹配度这么高的lph。
保镖也不在乎能不能得到回应,说完,他便让og进去,又将房门锁上。
……
陈鹤川醒来时闻到了一股浓郁到腻人的og信息素,这股陌生的信息素和他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
他扶着额头从床上坐起,呼吸里带出一股止不住的潮湿热气,血液好像在燃烧,热得他简直想划开自己的皮肤。
“季秋……季秋……”lph唤着那个熟悉的名字。
床上空无一人。
他勉强睁开眼,视线里是一片血艳空茫的红色,就连眼球也在充血发烫。
进门的og无端地生出一些胆怯,撕开抑制贴后,她就无法撑住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让她浑身发软的源头就坐在大床上,诡艳的面孔上,黑色的瞳仁紧缩到彷佛是一条竖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