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女子抬眸:“哦?道友不如细说?”
楼眠眠笑:“假死。”
女子思索了片刻,道:“我没有意见。只是逢冬该如何被带走?”
少女指了指自己:“那就要委屈她与我做一场戏了。”
……
酒宴正酣时,一阵嘈杂的响动传来。喝得半醉的周息作,便从仆从口中得知,王蔷若最后的血脉王景瑜自裁的消息。
甫一听闻,陷在锦绣堆里的周息作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仆从再次询问是否给王景瑜收尸时,他才有些怅惘地推开了身边的脔宠。
死了……?都死了……一个都没了。
筵席上舞乐依旧,他独自一人越走越快,将所有声响都甩到脑后。
夜间的山风带着凉意,将这汲汲营营了半生的中年人吹得清醒了几分。
站在破败的院子前,他顿住了脚步。深吸了一息才推门而入。
陌生又熟悉的女子尸身,便倒门口的一张草席里,周遭几盏灯笼将她的脸映得青青白白,有几分变形的恐怖。
周息作想在这张脸上寻找上一辈的影子,但他还是失败了,张了张口,咽下了那声师傅。
他疲惫道:“看管她的人呢?”
有仆从回他:“那小子见自己难逃一罚,今夜勾搭上了来赴宴的楼仙子。”
咋又是她。
周息作捏了捏眉心,摆了摆手:“算了,去球,给了封口费没?把王小姐秘密埋了,遮掩住消息。牌位……就放在、算了,我自己来放。”
仆从:“回老爷,那小子胆子小的很,说两句便扛不住了,小人保证他不会泄露一丝一毫。”
……
一辆乌蓬马车停在山庄后门,一个秀丽的美人在少女的帮助下登上了马车。
望着那人宽袍下小心翼翼扶着肚子的模样,隐在暗处的青年目光沉沉,悉数落在了原地目送马车离去的少女背后。
正待少女离开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沉沉响起。
“倒是我这个做师兄的倏忽了,竟不知小师妹还有流落在外的血脉?”
裴似凉凉的声音在楼眠眠背后响起。
少女甫一转身,便瞧见青年眉间凝霜似地压着,直勾勾盯着她,咬牙切齿地说着“祝贺”。
——
裴似:你背着我和人生孩子??楼眠眠,你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