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眠眠第一次笑得露齿,尖尖的虎牙在云夙眼里寒芒四射。
“等等…楼道友,我们可以谈判……”
高大艳丽的狐男极力地维持着自己的表情,身后的墙壁几乎要被他擦破了皮。
回应他的是携带灵力的一击,鞭子破空而来,化做一道骇人的银芒,在有如精心雕啄般的酮体上,刻下了第一道血痕。
云夙疼得抽气,身体下意识的蜷缩,又因为触碰到那条从肩胛骨横穿胸肌到达腹部的鞭痕而条件反射地挺腰。
原本松松垮垮缚着他手足的锁链在动静间,倏忽崩紧了。
破烂的衣衫承受不住银鞭携带的灵压,早已经碎地渣都不剩。
此刻云夙才悚然意识到,自己与少女的身份有了巨大的鸿沟。她依旧是服饰整洁,高高在上的剑道天才;而他,却已经低矮微贱,成了她脚下蜷缩的猎物。
绷紧的铁链将他赤裸的身体拉成一个“大”字。虎背蜂腰,曲线优美。形状健壮有序的肌肉在被践踏的自尊的隐痛中,微微战栗。
“这就是正道弟子的待客之道?”
云夙哑声质问,许是躲不过这一届,他声音没了先前刻意的情色。
楼眠眠歪了一下头,和云夙目光相触。她朝他弯出一个温软的笑来,抬手又是一鞭落下。
“呃!”
云夙闷哼出声,直直地将这出其不意的疼痛压下。
这一次,楼眠眠并没有等待自己的人肉沙包缓和过来。
银鞭的破空声急促起来,于空中难以被捕捉到的鞭影,一下一下坚实地落在了温热结实的肉体上。
狐族青年长手长脚,身躯挺拔。凹凸有致的筋肉因为鞭笞而紧张鼓起,又因为片刻的停歇而放松软下。
兖红的一条条细而深的痕迹,凌乱驳杂地散乱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宛如铺画。
密密麻麻的疼痛无处可以躲藏,因不断刺激而处于长时间激活的肌肉酸麻难当,冷汗打湿了云夙的额发,润湿了他的眼睛。
实际上,楼眠眠挥鞭的次数和频率并没有云夙感觉到的那般高。只是被她掌握的规律,云夙无法窥见。扎扎实实叮在他皮肉的鞭痕和疼痛才是他赖以等待结束的指令。
只是在他看来,这指令如云如雾,在他幻想出来的长路上不断延后。
这是一场没有尽头的苦熬。
楼眠眠成了不会动摇的辉灯,自己是黑暗中被她截获的一段血肉。
渗血的伤口如同血色的迷网,静室里汲取不到任何可以修补伤口的灵气,身体里发出濒死的尖啸。
极致的疼痛令云夙头脑昏沉。对生的渴求演化成了对灵气的渴求。
渗血的伤口成了数不清的、需要喂饱的大嘴,它们扭曲了让他无法摆脱的疼痛,变成了新一轮的折磨——
无法克制的麻痒。
就连一小滴汗水的滑落,都能让他为数不多的克制付之一炬。
他竭力保持清醒,又苦于这种渴求得不到满足。
这种痛苦令他苦闷难当。
鞭笞就是在这时候停止的。
汗意津津地囚狐无力地抬头,便被少女周身的剑意震慑,紧接着便是被灵气吸引而轰然壮大的渴求。
“……给我、我要…”
他自认为的大喊,在楼眠眠眼里如同微弱的呐呐。
静室里唯一一盏光源覆盖少女的半身,如同晨练一般的调教令她也略感气喘。汗水和昏暗的光线将她雪白的脸氤氲出了一些与她冷然姿态不相符合的暧昧。
楼眠眠迫近了被四根锁链吊住的青年,带着薄茧的手指扯着他的头发,同青年那双蒙上迷幻的眸子对视。
楼眠眠:“你是谁?”
云夙蠕动了几下干涸鲜红的唇,隐约吐出了几个音。
少女似乎不太满意,手中发力,扯着青年的长发狠狠往后一掼!抬起膝盖向他脆弱的腹部袭击。
头皮炸痛的感觉让云夙清醒了一瞬,被动地承接着楼眠眠的不满意。
“你是谁?”
雨点般落在身上的巨疼中,少女的声音偏偏如此清晰。
我是云夙。我是云夙。我是云夙。
他咬着牙,忍受着非人的拳脚,不愿认输。
他甚至从拳肉相触之间吸收到了几缕灵气,只是很快这点灵气便如泥牛入海,化为无形。
……
奄奄一息之间,少女带着凌冽香气的怀抱凑近,她的衣料冰凉,轻盈地贴在自己裸露的腿间。
她甚至没有动,他腿间的肉柱便战栗起来。伤口被揉开的疼痛与无法隐忍的酥麻有了一个新的出口,他苦闷地低哼,腰间抽搐,蓄积的男精便喷薄而出。
“真是下贱。”
在一片白光中,云夙听见她说。
……
随意丢开被射满白浊精水的长绸布,楼眠眠强制给晕过去的云夙灌下一粒培元丹,吊着他的命。
锁链再一次松懈下来,青年布满红痕的身体躺在满地的铁链之中,显得有几分颓美。
只是唯一的观众无心观赏,她走到刑具墙边,仔细处理了今天被使用过度的银鞭,信手带上门,心情舒畅地迈进了阳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