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洁呢?」子彻走到达新身边,拉开一旁空的椅子将手中提袋暂时放在上面。
「化妆室。」达新边说边将手伸过来要拿提袋,「有我的份吧。」
「有啊,不过你那杯还没喝完不是吗。」子彻坐下,侧过身子又往里面看了看,才转过身坐正。
达新瞥了他一眼,暗笑一声:「方雪映那傢伙没来,好像在忙什么教学计画的。」
「嗯。」子彻若无其事的拿出咖啡,默默的喝下一口。
雨洁回来后,子彻才离开位子去看画作。
达新这次展出的画作以水彩画为主,抽象冷静而凌厉透彻;子彻不懂画,随意看过一圈后,回到签名处那边就准备离开了。
「不等结束后一起去吃饭?」达新不敢置信的瞪他,一脸很受伤的模样。
「不了,我想早点休息。」子彻看向雨洁,「我先走了,记得叫达新请你吃好吃的。」不管达新还在抗议,子彻转身,瀟洒走出去。
离捷运站还有段距离,天空却忽然风云变色,不到几秒的时间,竟开始下起磅礡大雨。子彻没有带伞,只好低着头笔直的往前面的青年会馆跑去。
来到会馆侧边的屋簷下,窗户前刚好有张长椅,子彻靠墙坐下,缓缓地喘气调息,却听见里面隐隐传出断断续续的乐音。
正想转头看仔细,就见一个身影如同刚才的自己一样,匆匆忙忙的自大雨里衝了进来,子彻定睛一看,竟然是少廷。
「子彻……哥……」气喘吁吁的少廷有些迟疑的叫出他的名字。
对于这样的不期而遇子彻还真有些讶异,不过他没显现在脸上,淡淡的对少廷说:「坐下吧,雨大概会下好一阵。」
少廷抓抓有点湿漉漉的褐色短发,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
大雨兇猛的下着,里头原本调音似的乐音已经停止,一阵乾净透明的钢琴音传出,少廷「咦」的一声,回过头往窗户里面望,然后露出非常惊喜的模样:「有管弦乐团耶。」
子彻侧着身体往里面一看,隐约可以从透明窗户瞧见一支管弦乐团在里面专心的演奏着。
「这曲子好好听,不知道是什么歌。」少廷转回来,看着大雨微笑着说。
「rmseylews的〈fterther〉。」同样转回来看着大雨的子彻说,念英文的嗓音沉静悠远。
「〈fterther〉。」不知道rmseylews的少廷,缓缓的念着曲名,「好美……」他笑了笑,「这首曲子。」
那笑容映在子彻深沉的眼眸中,似一道不合时宜的阳光,妙而耀眼。
「嗯。」子彻嘴角微扬,仰望阴雨不停的天空,原本阴霾的景色,不可思议的变得如诗如画,美好了起来。
曲子结束,雨也停了,阳光再次露脸。
两人在青年会馆前分别,走向捷运站的子彻,忽然停住脚步,抬头看向逐渐晴朗的蓝天,深吸一口湿凉的空气,他的表情难得的有了明朗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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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