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茵把驼色大衣脱掉挂在旁边衣架上,走了过去。
“李总,这就是我那得意门生时文茵。”傅慕寒眉眼带笑的介绍时文茵。
时文茵毕恭毕敬地朝着眼前这位中年男子弯腰鞠躬,打了招呼。
打完招呼也算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时文茵有些局促,虽然包厢里只有三个人,但她觉得不自在,傅慕寒在那边陪着那位李总说话,她人微言轻,又不善交际,眼不好乱飘,她就这么垂着头盯着红棕色的桌布出。
没一会儿,时文茵就因为包厢门口的声音回了。
时文茵见旁边两个人起了身,也跟着起来乖乖的站在傅慕寒身后。
傅慕寒扶了扶眼睛,回头:“应该是那人来了。”
时文茵理了理碎发,声音不再似刚才毕恭毕敬,带着些孩子气的对着傅慕寒笑:“老师,那人很厉害?”
傅慕寒说道:“我跟他也只在几次酒会上见过几次,要说熟悉谈不上,但了解还是算有的。”
没一会儿,包厢里乌泱泱的进来一群人,一下子热闹起来。傅慕寒带着她介绍众人,她也乖巧的很,逢人就笑,没半点儿纰漏。
走过一圈,回到自己座位上,时文茵缓缓地吐出口气,如释重负般沉了下肩膀,揉着自己的脸,都笑僵了。
时文茵正揉着,包厢的门出了响声,屋里霎时安静下来,她也不自觉地站好。
服务员侧身引进来一个人。
许是外边又降温了,那人一进屋,挨着门口的时文茵便觉得有一股寒气近身,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抬眸望向门口。
来人穿了身黑色西装,身姿挺拔,脸庞棱角分明,低低垂着眉眼,眼尾上挑,眼皮上的褶皱深陷,挺鼻薄唇,让人摸不清情绪,冷得像块冰,但无一不透露彰显着那自然而然的上位者该有的样子。
只一瞬,时文茵便有些移不开眼,惊艳的同时她又觉得仿佛在哪儿见过这人,脑海里闪过模糊不清的场景,但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儿。
他正跟旁边人交代这什么,嗓音像极了发酵好的醇厚的酒,漆黑狭长的眼没有情绪,扫视了一圈屋里人,压迫感好似与生俱来。
他在时文茵身上多停了几秒,谁都没注意到。
待旁边人出去,那人才真的回到酒局,带着他们圈子里的姿态情绪开始真正审视众人。
“不好意思各位,有些事处理,来的晚了。”话虽是这么说,但却听不出一点儿道歉的味道。
他一边说一边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在时文茵那件大衣的上面,堪堪遮住半个大衣。
西装外套压下去的那一刻,时文茵似有若无的闻见一股凛冽的清香,但不像是香水。
那位李总笑得谄媚,率先开了口:“梁总哪里话,说这个就见外了,您肯来那就是赏光了,什么晚不晚的。”接着就是满屋的附和声。
时文茵微垂眉眼,睫毛轻颤,想,
原来他姓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