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司机为之侧目。
一时间,徐艳青的心像是谁被攥成一团,痛到了极点。
回到家,也许是哭累了,林帆很早就睡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她又像个没事人一样,笑嘻嘻地叫徐艳青起床吃饭。
林帆换了个手机号,也不再去接陪酒的单子了。
她不说,徐艳青自然也不会去提。那时她还没有摆脱学生思维,总是会隐隐觉得这些边缘工作是不太好的。
日子就这样囫囵地过,有时候,徐艳青甚至有一种错觉,会觉得她们都在慢慢走上正道。
然而,就在半个月后,林帆出台了。
如果没有那两个警察,林帆是走不到这一步的。
而眼前的这个,也不会跟他们有什么区别。
徐艳青已经做好了会被他逼供的准备。
无所谓了,只要没有证据,一切罪名就都无从落脚。
但樊东榆却并没有看她。
他侧过头,食指按了下左耳的耳麦。
“到哪了?”
那边的小王嘿嘿一笑,“早到了,樊哥,正录着呢!别说,你这抓嫖还挺准的,一抓一个坑……”
“废话少说,204房,自己上来。”
“哎,好!”小王应着。
没过几分钟,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樊东榆原本没打算动。
在出示了警官证后,前台肯定会给小王一张万能门禁卡。
小王敲门也不是因为进不了门。
这小子,看着憨,这些门道还是懂的。
但目光在不经意间扫到一旁站着的徐艳青时,他又改了主意。
等了好一会,也没人来开门。
小王心领会,正要掏出万能门禁卡。
门却突然开了。
一看到樊东榆的样子,小王瞬间惊呆了。
额滴个老天爷!谁能告诉他,樊哥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只见原先帅气逼人的那个人此刻却有点狼狈。他穿了件剪裁良好的衬衫,衬得他更是宽肩窄臀。
但此刻,他的右边衣袖处,这块上好的料子,却被不知名的粘稠液体糊成一坨。
结合下当下的场景,小王不敢去想那是什么。
但樊东榆看起来却对此毫不在意,他把随便披了件外衣的梁聪押了出去,小王下意识接过了嫖客,正准备下楼,眼睛被什么闪到了。
他定睛一看,发现捆住这个嫖客的竟还是情趣手铐。
难怪自己总感觉少了什么。小王停下脚步。
樊东榆刚打算关门,远远的,却又看到小王却又去而复返。
他“啧”了一声。然后掩上门,只留了一道小缝。
小王挠了挠头,“樊哥……这是不是……少了个人啊?”
嫖娼嫖娼,总不可能只有嫖客,没有娼妓吧?
见樊东榆还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小王又委婉地提示道,“这人啊……总不可能自己嫖自己吧……”
小王一边说,一边还作势往房里瞧。
他原以为这样的动作就足够明显了,但一回头,却只看到面无表情的樊东榆。
小王一激灵,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话临到嘴边,又全给改了。
“也不是没可能……哈哈……真是个变态呢!”
樊东榆暗含赞许的目光看了过来。
但等到小王走了后,樊东榆一进房间,就看到穿着浴袍、不知在想什么的徐艳青。
那股压下去的火又噌噌地冒了上来。
他也懒得解释,径直拽住了她的手臂。
徐艳青有一瞬想躲。但很快,她放弃了任何抵抗的想法。
人被带到了卫生间。
徐艳青以为樊东榆会对她做点什么。
可他只是把她拽到洗手池前。
然后,打开了水龙头。
水流从她的指缝中漏过,在这个季节,这个温度的自来水总是带着一丝寒意。
徐艳青愣在原地。
见她久久没有动作,樊东榆等得不耐烦了。
他直接上手,手覆了过去,试图搓掉她手背上那残余又碍眼的男人精液。
他一边在帮她洗着手,一边还要嘲讽。
“贱不贱啊?”
徐艳青闭上了眼。
他都知道了。毋庸置疑。
可她却没有像那个冤大头一样,被押送到派出所。
而是在这里……
被洗手?
这本身就说明了什么。
如果是平时,徐艳青不介意利用这一点,去往自己有益的方向引导。
可现在,莫名其妙的,却只能想到了林帆问她的那一句。
你也觉得我很贱吗。
徐艳青有些累了。
所以她只是不咸不淡地回复。
“阿sr,不够贱的话,可遇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