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刚出来那段时间真是太折磨人了,为了让莎雅身体恢复好,又不能产后抑郁,我把干儿子抱到我房间,隔几个小时就哭一次,莎雅胖了很多,我一个月瘦了十斤。
本来以为罗亭可以到我家来替我分担一下养孩子的辛苦,没想到他竟然和莎雅好上了?!我心里已经把莎雅当作妹妹了,罗亭是个好人,但和我一样,喜欢玩危险的竞技运动,此时此刻,我明白了缘缘家里人全部的想法。
他们还是结婚了,我抱着孩子,以女方家属的身份发言,我站在两个新人中间,尽量学着米哈伊尔凶狠的表情,“你要是欺负莎雅,就等死吧。”
……
三年时间过去,我竟然真的一次电话都没有给家里打过去。实在该回家了,我先去米哈伊尔的家找他聊了几句,他也赞成我回去,我把之前准备给他们带的东西都带好,这次没有差错了。
激动和兴奋全在我不加掩饰的笑容中,我直接打车回家,家里的空气似乎都很甜,“爸、妈!”
没有声音……
“爸、妈?”我上了楼,疑惑他们不会搬家了吧,同时心里担心得七上八下。
“咳……”我听见我妈的咳嗽声,冲进房间,“妈!”
“啊啊啊——”
我爸我妈见到我的第一眼先是惊恐,然后我妈眼泪便簌簌掉下来,“妈,你生啥病了?”
“快看是不是活的?”
我爸拿着棍子打我,我早有准备,连防弹衣都穿上了的,他一边打还发出感叹,“真的不怕痛,是死人了……”他也跟着哭起来,现场很混乱,我叉着腰等他们哭得差不多时把身上的防弹衣露出来,“我不是死人,我就想问一下我妈到底怎么了?”
我爸疑惑地扇了我几巴掌,“你狗日的现在痛不痛?”
“痛死了。”
接着我妈又开始哭,我爸终于动真格了,追着我满屋跑,“你个没良心的,跑出去这么多年,是死是活都不给我一点音讯!”
我被打得遍体鳞伤,但是换来了一顿阔别已久的晚饭,我妈身体突然就好了,“哎呀,我前几天梦见你死了,我就病垮了,结果你就回来了!“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笑嘻嘻的,对我没了怨言。
“我一会儿要去找缘缘。”
“你还没有找人家的?”我爸又气得要打我。
“因为我们家离机场近点,就先回来看你们俩。”
“哦,我们还是没有媳妇重要……”
“合着怎么都是我不对呗。”我和我爸暗戳戳地拌嘴,我妈在一旁给我夹菜,我把筷子放下,心中的思念已经等不及半秒了。
“好久不见,缘老师。”
“缘老师,我好想你……”
“……”
我一路上都在排练一会儿要说的话,走到我们共同的家楼下,我停下了脚步。
那是缘缘吧?那是她……和另一个男人。
男人递给她一束花,很大,把她半个身子都压倒了,她怔了一下接住,之后也是那个男人拿着花上了楼。
我的身体和脑子都暂时不能接受,站在那里足足半个小时。
缘缘住在楼下,我在楼上,以前我们都是一起在楼上的,现在却空荡荡的全是灰。
我竭力控制想去敲门,在家里踱步,根本没办法平静,我突然想起,缘缘说过,“好的,不再有联系”,我现在已经是前男友了,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行,我接受不了,我下楼,在她家门口站了很久,门“嘎吱”一声开了,那个男人走出来,和我对视了一眼。
是很成熟的男人。
他看了我一眼,笑得很有成功人士的气质。
“你住这儿吗?”我问。
“不是,我女朋友住在这儿,你呢,是楼上的邻居吗?”
女、朋、友……我的所有感官在这三个字之后崩溃,听不见这个男人说的任何一句话了,转身回到楼上,家里更显空荡了,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怎么擦都擦不干。
最后我躺在沙发上,回忆我们的点点滴滴……
我把给她带的糖一颗一颗吃了,把照片都放在了卧室的床头柜里。
关上房门离开这儿。
回家和爸妈呆了几天,他们比我还不能接受,但最后都异口同声道,这就是我的问题,我也点头承认,是,尽管我还是不能接受。
没了缘缘,生活过得没滋美味的,我爸问我什么时候走,我随便答了个时间,现在去哪儿都是一样的了。
回到俄罗斯,我已经从助教变成了主教练,我的干儿子咿咿呀呀地会发简单的音了,偶尔我会去找米哈伊尔,他又有什么秘的任务,老是找不到人。
我也会隔三差五出去旅行,带着降落伞去东非大裂谷,看一眼都会让人脚打颤,去冰天雪地里凿冰钓鱼,结果被罚了好多钱……
今天是我干儿子一岁的生日,罗亭在俱乐部有点事,我和莎雅出门去买礼物,她这几年长得更圆润了,但是却更显年轻,我常常说罗亭真是好福气,又说幸好我当时没有阻止他们的爱情。
“打扰一下,请问你们——”
我回过头,一眼就认出来徐知意了,缘缘最好的闺蜜,我们恋爱过程的目击者和军师,虽然她只会说一句,“分!”
和她热情地打了招呼,她的语气从震惊到鄙视,最后归于平淡。我想问的话一句也没问出口。
什么时候,我居然不敢直面对缘缘的情感了……
——-
(尘子哥的自序就到这儿了,他的传人生过了,就该回到第三人称了。)
苏缘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她带张一尘父母去体检,又去和徐知意张子凝两个人吃了夜宵。
已经跟周北遥说过自己回来得晚了,她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有一盏床头灯还微弱地亮着,她把包丢在一边,害怕自己洗澡会吵醒他,拿了换洗衣服去外面的厕所。
她闭着眼睛,感受水流从脖子流下去,累得快要站着就睡着……
水温突然变小了,她睁开眼去调,却看见精壮的男人正把她圈在怀中。
“嗯……冷。”她疲惫地拖着尾音说话,把手中的花洒交到周北遥手中,周北遥把水温又调回去,对着她的后背冲洗,同时搂住她,让她靠着自己休息。
他把沐浴露抹在苏缘的胸口处,沿着一条线抹下去,到下体时,他掰开了苏缘的双腿,手指有些用力,都快要插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