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敢吃……”张子凝咧着嘴,是有些警惕,带上了帽子和口罩。
“切,偶像包袱真重。”
徐知意平常吃饭胃口小,一到小吃街就释放天性,挨着店铺买,全都吃光了,张子凝哑然失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的脸捏起来全是肉了。”
遭受了一个白眼,“不会说话别说。”
徐知意举起一根串递到他嘴边,“吃。”
“舍得给我吃了?”他也不介意,摘下口罩咬一口,辣得他伸出舌头。
徐知意奸计得逞,“嘻嘻”地笑着。
“快给我喝口水。”
“不要。”她把饮料抱在自己怀里,施威一样地喝了一大口炫耀。
张子凝的脸辣得通红,拉住徐知意,低头吻住她,舌头钻进去,水自然而然的在两个人嘴里流淌,还有一些顺着嘴角流下,她瞪圆了眼,在这嘈杂闹市中,此刻寂若无人。
“我太辣了,你别生气,我都没动呢。”张子凝吻完后,才明白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事。
“哪有你这样的……”她似是生气,又如撒娇,抹了下嘴,口红花了沾在脸上。
“对不起啊……”
“烦人。”她故作生气地斜他一眼,转过去憋不住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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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北遥受邀去参加一场舞会,为苏缘准备了一套金色舞裙。
“又是你挑的?”
“让你选你肯定个个都喜欢,确定不了,所以我先斩后奏了,怎么样?还行吗?”
苏缘把头发全部扎起来,这舞裙的设计是别具一格的,A字摆蓬裙,腰身处收紧把苏缘的腰部线条完美的展示出来,大面积的手工珠绣和蕾丝薄纱加强了舞裙的精致高贵,“不错,你是会选衣服的。”
“还需要珠宝。”周北遥在一帮撑着下巴,观察着苏缘,“来,我给你戴上。”
“我去!你这不得把我脖子压断了?”亮铮铮的项圈是用十几颗珠宝镶嵌而成的,苏缘感到脖子发凉,但确实是点睛之笔。
“皇冠。”
“要什么皇冠啊,我又不是去走秀,会掉的。”
“可是你是焦点。”
到了会场苏缘才明白什么叫只要身价高,到哪儿都是c位,她挽着周北遥,所有人像排队打卡景点,都迎面向他们打招呼,周北遥有的会攀谈两句,更多的是举起酒杯,连笑容也只是浮于表面。
“你累了?”他顾及到苏缘穿的恨天高,找了人过来照顾她,自己去另一边应酬。
不过刚坐下,就有一堆人闻着八卦的味道过来,碍于周北遥的身份又不敢直接问,只能旁敲侧击,“苏小姐目前在哪里高就?”
“在新月集团。”
“新月?”打探的人皱着眉思索,被另一个人说道,“你不知道的肯定就是外资,苏小姐必定是大户人家出身,你看她多像西方城堡里的公主啊?”
苏缘礼貌回应,“过奖了,传统的东方家庭,母亲做手工旗袍,父亲……做全职爸爸。”
再普通的话也能被镶成金,苏缘接受每一个人的过分夸奖,这让她很累,比自己在职场上曲意逢迎还累,她穿过人潮寻找周北遥的身影,没有寻到。
服务员端来甜品和酒,她本想拒绝,清脆的女声从后面响起,来者不善。
“苏小姐可别拒绝我的好意啊,初次见面,叫我艾米就行。”
“你好,艾米。”她伸出手,艾米没有回应,把酒递给她,使个眼色让身边的人都走开。
这是什么烂俗剧情?难道是情敌来示威了,还是要给自己五百万离开周北遥?
“你们睡过了吗?”
“啊?”有钱人说话怎么这么直白?
“你把第一次献给他,现在过去有半个月?还是一个?”
“不好意思,艾米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把艾米当作疯子,起身要走,被拉住,艾米郑重其事地看着她,“周北遥只睡处女。”
“……”她观察艾米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哪家的富家女,“你今年多少岁?”
“刚成年不久,我十六岁和周北遥上的床,之后每天都要去找他,二十天吧,就结束了。”
“两年前?”苏缘回想着。
“你也别难过,他这么有钱,还长成这样,往他床上挤都挤不上去,你今年也是十八?”
“二十七。”
艾米捂住嘴,“那你是老……老。”她最终没有说出那个词。
“我告辞了。”
她的情绪低落,全被周北遥看在眼里,“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