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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苏缘出来见面的理由很多,周北遥选择了最滑稽的一种,“我的狗想你了。”
土豆的头上有一面小旗子,上面印着它的照片,苏缘抚摸它的头,它会露出笑容。
“除了我和我侄儿,它只对你笑过。”
“小土豆,你这么高冷啊。”
“一会儿见到它最爱吃的零食,就不会了,我可得牵好绳子。”
“它爱吃什么。”
“烤红薯。”
“啊?”她再次忍不住地捏了捏土豆的耳朵,“你还真是个入乡随俗的好狗。”
红薯的香味不仅诱人,也让土豆“呜呜呜”的吼叫着,它的身形已经接近一个小孩,想要挣脱绳子,周北遥使劲拉住它,呵斥它,在快要穿过马路时,周北遥稍稍松了力,土豆迅速跑出去,这时有一辆越野车转弯过来,“土豆!”
土豆听见主人的呐喊,它是要停住的,但当它再次看见周北遥时,伴随着一声惨叫,那已经是最后一眼。
苏缘拉住了周北遥,她支撑着他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向倒在血泊里的小狗,越野车主先是咒骂着下车,他看见周北遥的穿着打扮,又急忙道歉,“对不起,先生,我没看见您的狗,我赔您。”
“你他妈瞎啊,你拿什么赔,拿什么赔!”周北遥抓住那男人的领子,瞬间声泪俱下,这是苏缘第一次看见他哭,他的眼泪挂在下巴上,绝望而愤怒地盯着那个人。
“好了,北遥,没事的,你先松开,或许土豆有救呢。”
这只是安抚人的谎话,交警和兽医都到这里,清理过伤口之后,住不过是将土豆的遗体干净地交到周北遥手中,他勾着嘴角笑了,随即又痛苦地抽泣起来,他的掌心在土豆的脸上揉着,说的话七零八碎,“它有时甚至能模仿人唱歌,现在它睡了,唱什么歌……”
“对,它只是睡了。”
“我会把它运回美国,和露露一起,埋在我们家后院。”
“露露是它的妈妈吗?”苏缘知道多说无益,为他倒了一杯酒,他需要倾诉,向她倾诉。
“对,她是我妈妈捡来的,我妈妈当律师的同时也会写东西,当律师总是被那个刻薄的男人欺负,写的东西也找不到地方出版,于是她就带着我和我哥,在出版社门口,等到编辑下班,每过来一个人,我妈就把那厚厚的一本书递给他,有的人会摆摆手,双人合十”说一句’sorry’,但是更多的人是谩骂,直到最后保安把我们赶走。”
“露露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捡到的。”
苏缘把他手中的酒按在桌上,侧身抱着他,他的头耷在苏缘的肩上继续说,“后来真的有人愿意为我妈出那本书,我和我哥就在大厅等着,每次贵宾室没有人,他就会带我溜进去,让我坐在上好的皮制成的椅子上,告诉我,我们必须永远在贵宾席,才能保护好妈妈。”
记忆就像是一首杂乱的交响曲,弹得他脑仁疼,他紧接着说,“露露生了两只,土豆,就是其中一只。”
他的头靠在土豆的肚子上,一只手和苏缘十指相扣,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见,她知道她已经没法再否认她和周北遥之间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
“周北遥。”
“嗯?”他微微抬头望她,她低下身去,亲了下他的耳朵,“你还有我呢。”
“谢谢你,缘缘。”
夜色更加朦胧,苏缘回家倒头大睡,第二天看见太阳,又惊讶于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
她拍拍脑袋,他会认为我答应和他在一起了吧?可是我都亲他了,都怪我也喝了几口酒。
她的心和她蓬松的头发一样乱。
门铃响了,是周北遥。
“淡定。”她告诉自己。
他的心情还是低迷,但还是友好地问好,递上早餐,“你们家门口是一个看日出的好地方,本来想叫你,但知道你肯定起不来。”
“你在我家门口看了日出?”
“很美,给你看看。”
苏缘看见她最爱吃的早点,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土豆回家了吗?”
“回家了,一会儿我回去,它的所有东西都带走了。”
“嗯。”苏缘慢慢地撕开包装袋,“你吃吗?”她伸出手,被周北遥握住,“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该来的还是来了。
“别人都说我应该和你在一起。”苏缘抢先开口。
“那你怎么说?”
“我……”她尽量避开周北遥的眼,这太影响自己的判断。
“试试吧,缘缘。”
试试吧,试试吧……她在心里也不断重复,在周北遥的唇即将落在她的上面时,“好……”周北遥笑了,他动作明明很温柔,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热唇吻住,气息急促,舌头缠绕湿黏,太久没有亲密动作,苏缘的耳朵发烫,全身也绷紧了,不能动弹。
“一分钟都不到呢,缘缘。”
“我没办法呼吸了。”热吻之后的苏缘,连鼻尖都在泛红,周北遥还乞求着第二次,被苏缘用花卷堵住了嘴,“慢慢来!”
(从这里开始就是和遥子哥的事了,可能会有一点不理解……慢慢看就行,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