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健,邢康?」
糟了,他怎会不会都听到了?
智彬有点诧意的看着我们。其实他骑摩托车的样子挺帅的。
「喂,智彬,哄完八婆珍了?」
「嗯,怎么子健他会醉了?」
「你别理这么多!到送我回家了!」我自话自说的爬到摩托车的后座,大喊:「出发!!!」
「真是的,那邢康他怎么办?」
「我,我自己回家就行了。」
「你看看,人家邢康都不用你理。把头盔给我!」
「邢康,不好意思了,我只有摩托车??」
「没关係,我自己也能回去。」
***
阵阵的凉风打在我的脸上。秋天的风分外的清劲。
「冷吗?」
「抱着你又怎会冷。」
「喂,子健,你怎么会醉掉了?」
「不就是你的细妈,嚷着要人跟她喝酒。」
「对了,你??最近还有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吗?」
「甚么不三不四,你把我当作是谁?随随便便就可以约到老子我吗?倒是了,哄回你的三八了?」
「算是吧??不过真的怪,明明我就没有跟她约去看戏,还莫明妙的大吵大闹。」
这种时候nson说沉默就好了。我伏在智彬的背上装作睡觉。
其实,我们现在的这个关係也挺不错呀。这种距离,有点像希腊话里《伊卡洛斯的坠落》的主人公一样,得要跟太阳保持一定的距离。他就是因为太过沉醉于太阳的光芒,使得月蜡粘成的翅膀熔化,然后坠下葬身大海。
要不我也改一改名字,叫crus(伊卡洛斯)也不错。
醉了真的很怪,很多无里头的东西也结连结在一起。
「子健,到了。」
「唔??你背我上去。」
智彬叹了一口气,说:「真是的。」
我家境不算好,住在那些没有电梯的旧式楼宇,还要住第五层,得慢慢的爬上去才行。记得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笨贤曾经来过一次,自始他就不敢再上来了。
智彬跌跌撞撞的扶我上楼。话说他好像没有上过来呢。
「门匙呢?门匙在哪?」
这时是不是该耍坏呢?
「在裤子里。」
智彬把我靠在墙,伸手到我的裤子里。
「没有呀。」
「在外一边呀。」
「也没有呀。」
「外套吧。」
「都没有。」
「那可能在书包里。」
智彬翻开了我的书包:「你真的放了在包包里?」
我使坏的笑着说:「呀!我想起了~在我的手里。」
其实,我早就拿出来了。」
「臭小子,耍我?」
我继续的装醉,靠着墙慢慢的滑下去。
「子,子健!」
他单手扶着我,单手开门,并把我背入屋子里。
果然,家里也是柒黑一片的,只有微微的灯光从街外射进来。看来妈妈今天又要轮班去了。
「你房间在哪?」
「左边吧??不,这是右手,右边??」
智彬最后把我摔到床上,然后坐我的身旁喘气。
我继续使坏,扮作小贤一样撒骄,说:「彬哥哥,我想听故事,快说给我讲个故事哄我睡。」
「吓?」
「你不说我不让你走。」
智彬微微一笑,说:「好,让我想想??唔,从前有一个男孩子叫巴纳比。他跟其他人不一样,每天出门也得背一个重得很的背包把他整个人给压住,不然他就会飘走。因为??」
「因为他天生就会飘浮嘛!《飘浮男孩》这本书我看完了。」
「是吗?你居然真的看了?」
「你这是甚么意思?我好歹也会看书的好不?」
然后是一阵的沉思。
智彬以为我真的睡了,轻轻的抚摸我的脸,说:「有时,我觉得自己就像巴纳比一样,把那些束缚在身上的沙包通通都丢掉,然后自由自在的飘浮??子健,有时我真的觉得很对你不起??其实,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喜欢我??我都是。」
智彬轻轻的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我没听错吧?我该不会真的醉了吧?要是真的醉的话??
管他的!持醉行凶!
我一手抓着智彬的衣服,不让他走。
「子健?」
我慢慢的站起来,心一直噗噗的跳着。我一手推他往墙去,然后另一隻手拦着他的去路。
没错,这是壁咚!
「你刚刚说甚么?」
「说,说甚么?我甚么也没说??」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狠狠的吻了过去。
管他现在是真是假,反正直到最后我也可以怪到酒精的头上。酒精万岁!!!
智彬先是有点争札,当我紧紧的抱着他时,他放弃了,渐渐的不再抗拒我。他的嘴唇如来是如此的柔较,很舒服,甚至上隐。
我不停的吻,我的手在他的手上游走,由腰间,放到他的后脑,他的头发,耳朵,以及那一颗在暗淡的房间里折射着光芒的耳环。
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眸,说:「智彬,我爱你。」
智彬的眼流出了点点的泪光。
是感动?还是??悲伤?
「子健,你醉了。」
「我没有醉,我很清醒,我甚至记得你刚刚跟我说过的每一个字。洛智彬,我也很喜欢你!」
最后的那几个字我特别的大声喊出来,清清楚楚的,没有半点含糊。今天,我终于都脸对脸的说出来了。
「我们不可能的。」
智彬用力的把我推开??
「甚么不可??」
他带着泪大力的把关着掉。
为甚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