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哈……”你顾忌着外头,连呼吸都有些紧张,后退的脑袋被他渡着气又伸手捞了回来,他咬了咬你的下唇。舌头交缠分泌的涎水随之扯出丝,又在他离去后撕扯着断开。
陈清来贴着你的额头,待急促的呼吸平静后缓缓开口:“怎么办,想现在就把自己归属于你了。”
他说他是你的。
他从不强迫你什么,甚至不曾说过占有的话。可你从未不安过,相反,你觉得他才是有婚前焦虑症的那一个。
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在他怀里放缓呼吸后站直,回过身后主动将双手搭上他颈侧。你抬头蹭了蹭他的下巴,正如他渴求你一般,你也迫不及待想占有他。
他这样好。
他就这样湿漉漉着眼,双手进退有度地搭在你的腰侧。你忽然想起你们唯一吵过架的那个晚上,男人还没长成这般宽阔的身高,堪堪只高你半个头。你从没仰视过他,那时也是,少年人单薄的身影在雨夜里被灯光扯的斜长,他浑身湿漉,留长了的头发都湿哒哒黏在脸上。
那时他也是这样的眼,明明写着你要是离开他就会疯,却仍旧保持距离地站在原地,青松一般不肯被雨水打歪半分。
你只看着,他也只是抿着唇,夜色下淡漠却脆弱,好像下一秒就要上来抱住你,却仍旧是如初见那般扯出抹笑来礼貌朝你问:“可以不离开我吗?”
你只觉得整个心都被他给揪住了。
所以你清楚、冷静、明明外头有人来往,甚至过路鸣笛的喇叭声掀翻屋顶般敞亮,好像近在咫尺快要撞上。你踮脚抱住现在这个已经比你高出一截来的男人,你听到自己说:“我们现在就去领证吧。”
“……”陈清来搂紧你,只越界一瞬就又松开了手。他低促地笑了笑,抬手揉了揉你的头顶,“虽然我很想这样做。”又认真梳理好你散落的刘海,你对上他凝望你的眼眸,只听他顿了下后淡道:“但今天是周五,现在、民政局已经下班了。”
你当即撇了撇唇,如被扎破的气球般泄足了气。
陈清来低头吻了吻你的额头,“没事,正好订婚宴后再去,也算我们名正言顺。”
平淡表面背后,早已动容得掀起波涛汹涌,就好像,海岸上骤然刮起了一阵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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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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