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散播的强光熄灭,室内重归黯淡。
阮知涵还等着晏澄回消息,顺便抽空刷牙护肤。她的睡前清理护肤工作做得很精细,一整套做下来,少说要花上十分钟。
待她规规矩矩地做完,回到床边,发现没有得到回应,不由纠结地咬起嘴唇。现在才十一点,晏澄好像没那么早睡吧。
她关掉卧室主灯,只留床头的一盏月亮船小夜灯,躺在巨型草莓熊的怀抱里,百思不得其解。
阮知涵不是个会藏着心事内耗自己的人,她很快有了新的想法,一手将草莓熊的胳膊搭在脸边,一手重新打开微信。
她继续发送消息,“晏澄哥哥,那我明天再跟你说吧,先睡了。”
做完这一切,不管三七二十一,整个人蠕动着缩进被子里,轻声对自己道了声晚安,安然陷入甜美的梦乡。
次日清早,阮知涵清气爽地从被窝中爬起来。她不爱学习,却没有讨厌上学的倾向。以前在普通高中没有,现在在国际高中更不会有,因为国际高中的校园生活格外丰富。
她打起十分精,挂念着放学后的社团活动,慢悠悠收拾自己的东西。
阮知洲晚上飞英国,早上还得负责送妹妹上学,他操心地跟前跟后,简直想把属蜗牛的妹妹直接抓上车往学校一丢完事。
他的耐心即将耗尽时,阮知涵带着她的网球拍坐上车后座,继续低头整她的领带。
阮知洲往后看了一眼,她穿着成套的校服,衬衣百褶裙搭棒球外套,便问:“你带运动服了吗?别让我再回来给你拿。”
她以前不是没干过这种丢三落四的事,而且有好几回都是晏澄给她送过去的。
阮知涵不服气地顶嘴,“我带啦,赶紧开车,要迟到了。”
她理直气壮的,完全忽略她喝杯牛奶吃个华夫饼都磨磨蹭蹭十五分钟的事。
阮知洲还能说什么,打不得,骂不动,他好像天生就是给她做司机的命。
阮知涵平时没什么正事可干,但她一点也不落清闲,就是在上学途中,照样忙碌得很。首先,她得和隔壁班的朋友相约共进午餐并买咖啡,再和同班好朋友约定网球训练组队,最后给晏澄发消息问他下午六点半有没有空来接她。
晏澄给她的回答自然是肯定的。
她看着聊天记录,满意地点头,这样一来,一整天的行程都安排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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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澄现在对知涵属于有好感但还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