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晚穿的很素雅,她似乎不是很喜爱盛装打扮。除了参加宫宴,偶尔在宫里瞧见她,也是穿着素裙,簪子也只簪一根。
“参加皇后娘娘。”芦晚行礼很周到,余氏无意为难她,让宫女端了软凳来给她坐。
“瑶妃所来何事?”余氏端起茶盏,轻轻吹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喝,芦晚便没规矩地凑在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皇后娘娘,叁皇子已及笄了,但皇上一直不立储,娘娘,您急吗?”
余氏仿佛茶烫手般,急忙放下,审视地目光在芦晚身上逡巡,看着芦晚含笑的脸,莫名地觉得这个一来就将后宫扰得纷乱的女人没有恶意,沉思片刻,摆了摆手,身边的宫人都退下了。
“瑶妃,此话何意?”余氏摸不透她的想法。叁皇子是她的嫡子,按理说早该立储,但是皇帝一直拖着,如今她爹爹病种,皇储的事更烦得她头痛。
“臣妾只是觉得,做皇后不如做太后舒坦。”芦晚眼睛灼灼,看着余氏,“您说呢?”
余氏似是愤怒般拍了拍桌子,道:“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本宫禀告皇上,瑶妃可没有好下场。”
芦晚没被她吓到,只浅笑着:“娘娘无需吓唬我,您会感兴趣的。”
她与余氏聊了一个时辰,走出来时已经暮色四合。余氏差了宫女送她,是经常侍奉在她左右的大宫女。
芦晚捏了捏袖子里的香囊,结果总是好的,她不想杀其他的人。
日子表面平静,内里波涛汹涌。
芦晚不知和余氏达成何种协议,左相今日都告病没来上朝,连带着余氏也禁足不出宫,对外宣称在宫里抄经乞求平安。
火终究是在另外两家烧起来。盛雪霰在集市上当街缉拿晏家庶子,将人带回西厂去后了无音讯,晏家的弹劾奏折如雪花般飞进宫里,前朝火焰一点即发。
芦晚调了好久的药,终于好了。看着小银钵里那一点红色粉末,芦晚突然不自觉地挂起微笑。
她突然很想见到盛雪霰,想告诉他自己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