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早已分散而逃,听着墙外不断有哨声来,就知道,只有他被王鏊围堵。
王鏊提刀而来,盛雪霰往后一跳,跨步上了屋檐,那王鏊不依不饶继续追,盛雪霰只得将竹筒一下扔他脸上。
王鏊没想到盛雪霰扔了个竹片子来,还没在意,可竹筒滚开,里面一阵蚊蝇飞出,刁钻的从他盔甲缝隙进入,几个呼吸间就骤然倒地,盔甲和泥地相撞砰地一声。
得空盛雪霰越过屋檐到了外墙,低头一看,数百人马正向这边赶来,不再细看,向着自己的属下而去。
回了西厂,保管账本的那人将账本从怀里拿出来。因着他怀里抱着账本走的最快,追兵也最爱追他,饶是他轻功得力,还是被射了几箭在背上。最后是被人拖着回来的。
草草翻了几页,得到了让自己满意的东西,盛雪霰将账本放好,嘱咐手边的属下,等天将破晓时秘密进宫呈上,等到要上朝前一刻再交给皇上,到那时朝臣已经赶往宫门等着宫门起钥,混迹在人群中比一个人连夜上奏安全的多。
在西厂沐浴完盛雪霰才又回了瑶妃宫,门口的银锭看见他,大老远就起身来迎。
“今夜无事吧?”盛雪霰一边走一边询问。
“无事,娘娘睡得好着呢。”银锭狗腿地帮他打开房门,再轻声关上。
寝殿内只有一盏小灯还亮着,原本睡得正熟的芦晚,听见声音睁开了眼,看清了来人,又昏昏欲睡。
“睡罢。”盛雪霰钻进被褥,拥着她。
“你受伤了?”芦晚扒着他衣服闻。
“没有,是手下有人中箭了。”盛雪霰解释道。
芦晚情放松下来,左右探查也没发现盛雪霰色有变,又问道:“东西可用上?梨奴那还有很多。”
“用上了,多亏你。”盛雪霰拢得紧了些,下巴蹭了蹭她。
“你没事便好。”芦晚也回手揽住他,靠着他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重新入睡。
看着怀里娇软毫无防备的可爱模样,盛雪霰也心里柔软,疲惫的心被她安抚,游荡许久的小船在她的港湾得到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