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旨。”盛雪霰恭敬行礼。
李景和没了温存的心情,让盛雪霰替他穿好朝服,便向外走去。
盛雪霰走在后面,回头看了一眼芦晚。芦晚睁开眼,对上他的视线,眼眸亮的像星星,盛满温柔。
第二夜盛雪霰没如约来。芦晚坐在窗前,盯着院子里。四下寂静,连梨奴也被遣去睡觉。直到芦晚有些困倦,靠着窗台打盹时,一个身体贴近她,带着熟悉的木质香气。还混合着一些血味。
“你受伤了吗?”芦晚瞬间惊醒。
盛雪霰摇摇头,身上的黑衣沾了血也看不出,只能闻见血腥味:“旁人的血,去做了些事。”
盛雪霰有些疲惫,揽着芦晚的腰身,嗅着她发间淡淡的香气,许久才平复心情。
李焕纬有些怀疑他们,一直在给他找绊子,今夜不过是普通的抓捕任务,没想到李焕纬横插一脚,带着一队御林军大摇大摆地过街道,还不小心遗落暗器,被犯人捡到,西厂为此折了不少人。
不过他还没查清李焕纬这么做所为何意,只是简单的让他落个办事不利的名头还是别有深意,一切都难查证。
紧绷了一整天的心在听到芦晚的关怀时放下,他身子软下来,靠着芦晚,一只手把玩着芦晚的发梢,亲昵地一下一下吻着芦晚的脸颊。
“去洗一洗吧,我让梨奴烧水。”芦晚回身抱着盛雪霰的腰,劝道。
“不必,今夜没法陪你了。”盛雪霰本来不想来,但担心芦晚苦等一晚,便在回西厂的路上悄然离开来宫中与她说会儿话。
芦晚眨了眨眼,看得见盛雪霰眼里的疲惫,又抱了一下,才依依不舍放手,起身去拿了一个玉瓶递给他:“这是治内伤的药。”
“你太小看我了,受伤了还想瞒我。”芦晚撇撇嘴。
盛雪霰哂笑,捏紧了玉瓶,收入怀中,又吻了一下芦晚的唇角,转身离开了。
见盛雪霰消失在黑夜里,芦晚闻着指尖不同寻常的味道,唤醒了梨奴。
“主子,这是寻魂草。沾了寻魂草的人能被训练好的飞萤找到。”梨奴闻了一下就分辨出来。
“苗疆那边的东西。”芦晚弹了弹手指,梨奴贴心地焚香,祛除芦晚身上残留的寻魂草味道。
“是谁?李焕纬吗?”芦晚色淡淡,李家同胞兄弟,既然愿意那就死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