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断为交颈之人抵死缠绵,无力去看楼外水鸟。水鸟在水上,也不看她。
赵钺不让致孕之物留在蓬断体内,用了香,又抱着她去蓄满热雾的池边,作居士享“杉槽漆斛”(浴室)之态。换一种靡丽的享法。
两人在水间,他的指推碾,插入她欢爱后已近嫣红的腿心。蓬断由他圈着,拢在身前,移开眼不予对视。
身下进出的指势钝了,却是她紧缩身体快慰。
到她咬唇呜咽不绝时,赵钺方才含住齿印,侵入口中吮舔。呼吸紊乱了,身下水涌,一捧接一捧,急流冲散银盘影,泛滥了满池碎望月,白洁耀眼。
她受不住,“啊”地低吟,抵在他喉间喘,余光见半浊的水下,两根长指还在白液里抽送,忽想起他在常清拾教她斗茶,打出的沫花咬盏不散。
她那时欢悦,忘乎所以。
往事令人困苦……蓬断垂眸,湿润的眼睫磨着近在咫尺的雄骜喉嗌,随其上下滚动,清泪划过胸膛,很快被体温蒸干。深探入体的薄茧让她醉,倏然拧紧腿,半段柳腰都吃了水。汩汩的热液搅入浪翻。二人湿淋淋的。
赵钺将她提起,于乳色池水中交合。器什与盖,错开辟并时,有水响。
白浪高了,蓬断的乌发湿在背后,绞住他扶腰的指,身下也绞住他的侵袭,冲入腹间的热源,浇铸她一身浑金,纱灯下映如桃花。
光洁的皮肤已泡皴,浪还未下。蓬断做了此生未有的舞,浪涌迭沓,却是涌在他身下,微张的嘴里不是他的唇舌,便是一池麝。
榻上床褥用来拭身。滚入两具不分你我的体躯,留一片湿痕。
有时蓬断在上,抓了腰间手,为身下抽插泣啜不止,只觉某处的晚川谷,已撞成了溶洩窟,合不上了。
后来她半昏,见自己颤抖的五指间扣入几道剑痕刀口,上面有她新抓的血印。
“我要走,大王。”蓬断挣不开他的手,便呓语,不为他而发。
“嗯。”
锦榻缠人,人还未歇。四条腿间的肌肤细挲,擦出的欲如晨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