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哦!”璟儿强调道。
“嗯,一起。”
小菩萨看到《佛经宝典》四个字,被纪隶点亮的眸光越发亮了去。
接了亲,热热闹闹的道纪家给两个长辈奉茶,然后就是转战喜临门酒楼,喜临门今日有喜,打烊办酒,所有亲朋好友都在场。
周喜儿和纪隶在包房里。
纪隶看着一脸瞌睡的喜儿,不觉莞尔:“现在就困了?这得折腾到晚上呢。”
周喜儿叹息:“幸好,我只结这一次婚。”
这话莫名打动了纪隶,他走向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首饰盒,里面装着一根精美的凤凰流苏红宝石金钗,别在了她挂满珠宝的头上。
周喜儿觉得她的头更重了…
“小菩萨,新婚快乐,这是我赠你的新婚贺礼。”纪隶看着她,真诚道。
她坐在床沿,他站在跟前,她只得抬起头才能看见他深邃的眼,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纪隶哥,我没有给你准备新婚礼物呢。”
纪隶循循善诱:“我们中国人讲究有来有回,我们是好友,赠予你新婚之礼,你自然也是要回礼的。”
“那我身上的这些劳什子,你看中了什么,就都拿去好了。”
这些金银珠宝在她的眼里都是负累的劳什子,纪隶失笑:“这些劳什子,我也不稀罕呐。”
“不如我讨一个,怎么样?”
周喜儿点点头:“好呀。”
“亲我一下。”
周喜儿眼一空,无措极了。
纪隶哪有半点慌张,有理有据道:“且不说我们是夫妻,在西方,友人间见面亲吻,是友谊的表达。”
周喜儿心想,纪隶说什么都好像很有道理,也是,友谊的亲吻,有何不可呢?
她丝毫不害羞,坦荡的在他脸颊边落下一吻。
纪隶笑颜舒展:“我很喜欢这个回礼。”
受他情绪感染,周喜儿也露出了笑意。
……
又要向长辈敬茶,又是同亲戚朋友问礼,又是上台致辞…繁琐的流程折磨得小菩萨抽干了力气,小菩萨生性温和,孤僻喜静,这样成为众人的焦点,饶是她样的好脾气,也对仪式产生了些许不耐烦。
纪隶已经在他能力范围内把所有累人复赘的活儿都干了,她很感恩。
上台致辞时,也是纪隶说,她只是在旁边保持礼貌的微笑。
“我与喜儿一起长大,喜儿是很好的女孩。她善良温柔,令人怜爱,我不会辜负她,更不会辜负我们的婚姻。”每一句都是赞美,每一句都不是爱。
高朋满座,掌声雷动。
婚礼司仪热情洋溢道:“新郎说得真好,我们有请美丽的新娘来说两句…”
周喜儿无措地看了一眼台下的哥哥姐姐,又无措地看着纪隶,语文老师的专业素养和两家人的脸面推着她,她不能怯场。
纪隶发现自己见不得小菩萨在别人面前露难,只是蹙一点眉,微僵了脸,他就想夺话筒…
未及纪隶动作,周喜儿微微一笑,看向纪隶,缓缓悠悠,柔和似水道:“我想说…纪隶哥,或许…我现在要叫你,丈夫先生…嗯…,新婚快乐!”她笑得很温暖。
那温暖,好像意外闯入阿尔卑斯山顶的青鸟,携着春日,小小的爪子,轻落在雪峰顶上,融化了一丝冰雪,貌似终年不化的山,却升起暖意。
纪隶的心,如那抹悄然融化的雪,柔软似水。
“谢谢大家来参加我和我丈夫的婚礼。”她微微鞠躬。
纪隶牵起她的手,也随她微微鞠躬。
只对她说:“新婚快乐。”
喜儿与纪隶在人潮汹涌中,看着彼此,四目相对,山温水软。
冰雪无声,开始融化,在不久的将来,春意盎然将会取代终年不化。
……
台下剧烈鼓掌的周淮子和纪雍看到了那俩肉眼可见的变化,他们的周身,种别人进不去的熟稔感。
“可能是穿着喜服,两个人都长得人模狗样,看着就顺眼了些?像“一对”了些?你说是不是?”纪雍总结道。
“其实咱不带着成见和固有印象看这俩,倒真的是“一对”的样子了。”周淮子真心道。
“是啊,我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你不觉得小菩萨在我哥身边…好像…”
“有人气儿了。”周淮子笑了。
“对!对对!她有人气儿了!就是这一句。”
纪雍道:“嘿!要是我哥真的能勾引到小菩萨,这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啊!小菩萨天天想出家,要是给咱俩生了小侄儿,就不用出家了啊!”
周淮子看着自己最疼的小妹:“那就希望这一次,纪隶大哥稳定发挥,像平时随时随地能勾引其他女人一样,顺利的勾住我妹妹。”
……
江辛霖在纪隶眼中看到了丝不寻常的东西,作为爱情这门学科的逆袭后进生,江辛霖笑了,纪隶皈依的,竟是小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