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没耐性耶。」枫晨白了她一眼。
「我就是这样嘛。」悯希回瞪了他一眼。
「嘘,小声点……」走在最前头的亚依轻声说,像是怕被谁听到似的。
现在是午休时间,除了社团活动外,其他学生都待在教室里休息,所以没有多少人会在校园里间晃。
「有人。」亚依紧戒地望向四周,好像等等会有甚么东西跑出来似的。
「沙沙……」旁边的树丛忽然发出了细碎的声响,只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亚依立刻迈步追上去,其他人则尾随在后。
枫晨和亚依谁也不拖累谁,速度飞也似的快,直奔黑影离去的方向。
不到三分鐘,就抵达了学校的后栋大楼。
「他们人呢……」亚依停下脚步,四望周围,却怎么也不见翔羽和悯希的踪影?
枫晨似乎已经猜到了原因,直接按下对讲机,道:「悯希,你们一定是跟不上对不对?」
看来是猜中了,另一头传来了一道不悦的回应:「……对、对啦!」
树荫下。
翔羽和悯希正气喘吁吁地望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
「他、他们……也跑、跑太快了吧……呼、呼……」翔羽倚靠着树干,抚着自己不断起伏的胸口。
「枫晨他……运动细胞本来就、就好……这也不怪……」悯希瘫坐在树荫下,同样上气不接下气。
翔羽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珠,胸口的起伏平缓了些:「我想,我们只能去收集些情报了。」
「嗯……行动方面就交给他们好了。」悯希同意他的话,但双脚仍旧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我们进去吧。」亚依向枫晨无奈说,没想到那两人的体力会这么差。
「嗯。」枫晨应了一声。
两人随即踏入了后栋大楼。
走过长长的走廊,每间教室外都掛有门牌,但不是布满灰尘,就是油漆脱落,不过至少还能辨出生科、音乐或美术等字样。
想必后栋教室原本应该是要设为专科大楼,只是为甚么没有啟用,这点无人知晓。
驀地,一阵细碎的怪声自前方传来,两人互看了一眼便向声源缓缓靠近。
随着声响越来越清晰,气氛也越来越凝重,他们最后是在两间教室的中间停下。
声响似乎是从其中一间教室里传来的,只是……究竟是哪一间教室?
他们各自站在了一间教室的门前,声音似乎又更加清晰了。
他们屏气凝,很有默契地各自握住门把。
「喀嚓──」两道开门声同时响起,亚依缓缓走入其中一间教室。
刚刚没仔细看门牌,推开门才发现这是间美术教室。几幅油画陈列在墙角,洒洩的阳光刺眼明亮,照亮了那几幅大小不一的画作。画作虽然布满了灰尘,但精湛的画艺却让每幅画都彷彿注入了灵魂,令人久久不能回。
当亚依想再更靠近欣赏时,脚下却踩到了某个硬块。乾掉的红色顏料被阳光照得艳红,顺着地上一块块乾掉的顏料,未被光线照射到的角落摆着一个画架,上头放着一幅盖着黑布的画作。
她缓缓走近画架上的那幅画,定睛一看,意外发现那条布其实是酒红色的才对。
「亚依,你那边有发现甚么吗?」枫晨的声音自对讲机传来,她正好掀开了那条红布。
红布宛如一条缎带落入地面,一张画作完整呈现在了她面前。
「亚依你还好吗……」见亚依许久都未出声,枫晨有些担忧。
亚依站在那幅画作前,眼睛有那么一秒由墨绿转赤红,但也只有一秒。下一刻,她撇开头,随即闭上了眼,强压住此时涌起的反胃感受。
「我……没事……」她淡淡说,随之转身离开。
画里有三位容貌酷似蛇妖的女人,不但长相作噁,全身还散发出妖媚诡譎的气息。作画之诡异,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面对这位在此处独自作画的秘人士,亚依不禁陷入深思,究竟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