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小石头都被螭泽猛得往后踢,扑扑灰尘往上涌,全弄在秦音的裙角,螭泽发现她竟然敢更往他身后贴着躲灰,磨牙暗恨,这个臭丫头死狗一样被他拖着都不放手,着实可气。
“咳咳。”秦音要被气笑了,“你是狗吗!你在如厕吗?狗就是这样如厕的!”
螭泽这时也意识到他的行为有些尴尬,被骂了几句,恼怒地别开头,居然安分些了。
行迹古怪别扭的两人一步步走了上去。往山上看,密藤蔽日,不知何时是终点,秦音觉得借了他的力也还是累,她在后面犹豫一会儿,突然脚下用力,身体微蹲,像踩弹簧一样蹦起来落到螭泽背上。
“喂!”螭泽忍不住跳起来骂道:“给我滚下来!”
“不!”
螭泽疯狂地左右甩动,秦音的两臂紧环住他的脖子,两条腿勾在他腰上,身体紧紧贴在他背上,看到螭泽暴跳如雷,她心里快活:恶心死你!下次骑着你原形,拔你的鳞,抽你的筋做腰带!
螭泽不想被这女人折磨,他健步如飞,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山洞前,咬牙切齿道:“下来。”
秦音轻轻跃下来,跳开两步,装作无事地整理乱糟糟的头发和衣服。早这样不就好了,麻烦。
螭泽现有要紧事,不想和她计较,他警告地瞥她一眼,往山洞里走去。
山洞隐蔽,要拨开杂草长枝才能看到一个狭窄的洞。站在洞空能感到一股寒气冷风,里面幽暗,看不清具体的景象。
秦音怕被落下,见他大步进去,也不敢在外耽搁,亦步亦趋跟上,她努力睁大眼睛,“螭泽……”
巨大的回声吓了她一跳,秦音紧张地左顾右盼,她看到螭泽的眼睛已变成金色竖瞳,他虽面色平静,但秦音知道前面没那么简单。
她只能在昏昏暗暗的洞里看见模糊的影子,刚刚让螭泽背了半天,她不敢再去扒拉他,秦音小声道:“你看得清,你了不起。我是人哎,以后你要干什么告诉我一声嘛,我好歹能拿个蜡烛。”
螭泽有一丝色不自然,他不想让她看见,又忘记秦音在黑暗中是看不清的,自顾走快了两步。
他耳朵一竖,不对劲,怎么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他猛地回头,暗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