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好了,我近日才打算发表我在南美洲观察蝴蝶拟态的方式,我发现缺乏毒性、对掠食者而言美味的蝴蝶,会拟态成另一种有毒、难吃的蝴蝶,看来这也是一种适者生存呢!天择无处不在。」那名穿着海外探险服装的男子此刻也走来加入谈话道。
接着从他们一连串的对话,阿道斯掌握出来了,这些人分别是赫伯特.史宾塞、吉伯特.贝兹,以及约翰.丁达尔。
「华莱士君何时会来呢?我听说他已经返回伦敦了,作为和达尔文共同发表天择的青年才俊,他应当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一下他发现的演化论,对整个欧陆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吧!」丁达尔道。
贝兹摇摇头道:「我问过他了,但华莱士他怎么说呢?他自从加入了一个灵修会议后,此后便过着低调与隐居的生活,似乎是将生命的重心转向于对于精层次的探讨了。」
「对了,聚会的时间已经到了,x他从不迟到的,什么时候才会来呢?」史宾塞道。
「你知道他的习惯的,他从不迟到,会如此有重要的事情耽搁了吧!」丁达尔道。
就在此时门再度打开了,来者约莫五十多岁,有着高大的体型基因,但身体却显得不相衬的消瘦,上唇处一撮小鬍子配上普鲁士蓝的瞳孔,戴着白手套持黑手杖。
「真抱歉,路上有事情因而迟到了。」
「不要紧的,海克尔先生,倒是x没有和你一起来吗?」史宾塞热情的迎上前道,由于今天他已经准备好要在x社团中发表社会达尔文理论的纲要,为此他脸色红润且跃跃欲试,像是个在起跑线前迫不及待要衝上前的跑者。
「x有事情耽误了,路上碰上了意外状况,他请我来这里向大家致歉。」海克尔的情有些疲惫,他整个人十分瘦削,一进来整个人便倘靠在椅子上,两条腿交叉呈现打叉的形状,他的脸颊是凹陷的,深褐色的头发以一种缺水植物的姿态软软的垂掛着,然而与之相异确是他那双深窟窿内深邃的眼睛,像是白炽灯即将熄灭前那股剧烈的自焚。
「难道是碰上了选者,我的天呀!」贝兹口中喃喃道。
环视着现场眾人,海克尔以一种子弹的姿态,慢慢的点了两下头道:「受的是枪伤,还好子弹击中的是马匹,但我要x先回去躲避几日,他也请我跟大家说明一下。」
看来是因为费兹罗之死引起了选者的暴动,如果在选者眼中费兹罗之死是一种殉道的虔诚,而他们就要以鲜血的方式来剷平异端了,所有文明的演进没有不带着血腥与争斗的,但虽如此,阿道斯却不希望自己成为点燃导火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