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叫你说出来吗?」
「......」我不爽的闭嘴。
「然后再想,你想到他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说出来吗?」
「嗯。」
「呃......」我扳着手指头数,「温暖、舒适,还有放松。」
「所以给你压力的不是这个。再想想第二重要的。」
第二重要的......
夏隐。
「他给你什么感觉?」廖博又问。
我开始回想。
一下对我很好,然后又突然跟我保持距离,我总是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就是他。」廖博突然出声。
「蛤?我什么都还没说耶。」
「看你皱眉头的样子就知道了。」
「......」我瞪他。
「那就这样啊,以此类推,找出你压力的来源。」
「等一下!」我驀地想起,「重点不是这个吧!原本的问题不是我哭不出来吗?」
「那个你问我有什么用?」廖博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一开始是你问我的耶。」
「我现在又没问你。」
「......欸。」我叫他。
「干嘛?」
「一定是重要的人事物才会让我有压力吗?」那池宇平呢?我看到他会害怕,但是他对我一点也不重要,我甚至希望他消失。
「基本上是这样,但也可能是你对他有罪恶感。」
「……」我不语。
讲那么准是怎样啦!
「可是这样感觉……一点都没有发洩的作用。」我还是很鬱闷。
廖博一脸不耐烦,却意外的有种违和感,「不然你想要怎样?」
「就是......我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心情不好,可是那件事没办法解决。」我玩着手指头。
「什么事?」
「你不是叫我不要说出来?」
「你不讲出来是要怎么想办法?」
呿呿呿,傲娇的咧。
「就以前高中的事情啊。」我不情不愿的说。
他几乎是秒回,「忘掉不就好了?」
「忘掉?那怎么行!」那是我一辈子都会珍藏的回忆!怎么能忘掉!
「忘掉吧,不然只是在折磨自己。你以为我想在这里遇到你吗?」他表情鄙夷。
「……这倒是没想过。喂,你以为我就想?」我不甘示弱的回呛。
「喔,那我走啊,越快忘掉越好。」他还真的站起身,拍拍屁股就走,独留我一人暗自思忖。
……的确,那段回忆每想起一次,就会痛一次。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忘掉啊,那么绝无仅有的回忆,忘不了啊。
我一直在沙滩上待到晚上九点,离开前才想起我原本是要来净滩的。
我买了一个四吋的蛋糕回家。一进门,妈妈就拿着一个信封过来给我。爸爸也在。
「子寻,刚刚我在信箱里看到一封你的信,好像是你朋友寄的生日贺卡。」
「都什么时代了还寄信,哪个野小子。」爸爸一边翻阅报纸一边咕噥。
拆开信封,我连蛋糕都没心情吃了。
里面有一张驾照影本,背面夹着一张小纸条。
『第三个愿望,我希望秋子寻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