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给姜堤的也是,他们认识才半个月,送真包不就亏大了吗。
白芥穗一直揪着假包的事不放,汪篷恼羞成怒了,不自觉的提高了嗓门。
“你看不起谁呢,我还至于送假包?买包的几个钱谁没有啊,我刚刚就说了,你要是喜欢哪个包就告诉我,我也送给你,多大点事。你要是觉得我送假货,到时候就拿去中检机构过一下检。”
白芥穗笑道:“汪老板你先别激动,别破费给我买了,不如先把你女朋友的包拿去检测一下吧。”
“那正好,我那儿好几个呢,一起拿去送检吧。”姜堤马上回应道,她现在越看手里的包越觉得像假的。
“你先把包给我送回来,改天我一起拿过去。”汪篷不悦的瞪了姜堤一眼,在心里骂她吃里扒外,不帮自己说话就算了,关键时候还在背后捅刀子。
姜堤有点迟疑,不确定要不要把包给汪篷,汪篷拿到包后肯定就没下文了,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包是假的。
白芥穗:“姜小姐在送检之前可以先买试纸测一下甲醛,正品包包应该不会检出甲醛。”
汪篷:“!”
这女人真是歹毒,果然越漂亮的女人心越黑,这种损招她都能想得出来,当初他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啊。
徐则看了半天的热闹都没有说话,此时突然说道:“甲醛试纸啊,我这里正好有,需不需要我叫人找出来,就几分钟的事。”
“汪老板需要吗?”白芥穗满面笑盈盈的问。
好像是在征求汪篷的意见,实则汪篷哪里有拒绝的权利。
这个漂亮女人在汪篷眼里更加的恐怖歹毒了。
最后汪篷硬着头皮答应了。
徐则找来的是甲醛的速检试纸,十分钟左右出结果。
在场的人都盯着试纸的颜色,不信鬼的汪篷把国内外的仙佛祖和耶稣都拜了个遍,希望保佑供应商不要坑他。
或许是汪篷拜的仙菩萨太杂了,临时抱佛脚没有仙保护他。
眼看着试纸颜色变深,最后将试纸颜色和色进行对比,明显属于轻度污染。
因为怕单一数据有误差不准确,他们还做了五组对比实验,结果姜堤的包都属于轻度污染,这还是已经试用过一段时间之后的甲醛含量。
值得一提的是,只有姜堤的包检测出了甲醛,汪篷的手拿包就没有甲醛,什么原因显而易见,他自己用正品,送人送的假包。
“汪哥你……”张如翰对汪篷大失失望。
杨衍文是意外又失望:“汪篷,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弄这个的,你家里人知道吗,他们同意你赚这些黑心钱?”
事到如今汪篷也不敢再狡辩了,要是杨衍文把电话打到他爷爷那里,他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汪篷认错态度非常诚恳:“杨老,我也是被骗了,公司是我跟朋友合伙开,他偷偷背着我卖有甲醛的包,我一点都不知道,说起来我也是受害者。”
杨衍文可没那么好糊弄:“你自己开的公司你不知道,那么多钱投进去,你一直当的甩手掌柜,你的心这么大?”
汪篷支支吾吾的说:“刚开始公司好好的,我们都正常经营,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背着我卖假包了,我回去一定仔细检查。”
杨衍文心里已经有谱了,猜到了汪篷是个什么情况。
但毕竟不是他家的孩子,适可而止的说两句话就得了,多余的话不适合他说。
汪篷讨好的说:“杨老,你能不能别跟我爷爷,我爸说我公司里的事,免得他们担心,都是一些小事,我自己能解决好。”
杨衍文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失望地摆了摆头,也没说行不行。
白芥穗:“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公司的员工吧,他们还在你公司的仓库里吸甲醛呢。”
这提醒到了杨衍文,他忙说:“对,你赶紧去处理你公司的事,先让员工们回去,等排除了甲醛再安排他们回来上班。”
汪篷还是担心杨衍文会去告密,他爷爷今天也来了就在外面,但也不得不先去处理公司的事,否则杨衍文肯定要告密。
杨衍文替汪老心累的摇了下头,唯一的孙子不愿意继承他的衣钵就算了,还不让人省心。
之后杨衍文又重新打量白芥穗,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只觉得这个小姑娘似乎非同一般。
“我看小白姑娘实力非凡,洞悉力和观察力都不俗,要不是你提点,我还观察不到汪篷甲醛中毒了。”
“杨老过奖了。”
杨衍文打过交道的人太多,直觉告诉他面前的小姑娘不是普通的医学生,普通医学生在她这个岁数刚毕业,正是诚惶诚恐的时候,远达不到她的淡定和自如,更不可能发现他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他更倾向于小姑娘有高人指导过,而且是指导了很长时间。
于是杨衍文更好了:“小白姑娘是哪里的人,师承何人?”
白芥穗扬唇笑着说:“不知道杨老还记不记得的我,我是当初跟着老周磨药的小芥穗。”
“老周……”杨衍文脑中的回忆犹如开闸泄洪般涌上来,那个扎着两个小揪揪的磨药小丫头,突然就和眼前亭亭玉立的小姑娘重合为了一体。
他刚刚怎么就没发现呢,这小姑娘完全就是等比例放大的,他居然没认出来。
杨衍文懊悔地连拍自己的脑袋:“瞧我这什么眼,老了老了,一点都不中用了,连我们可爱的小芥穗都没认出来。”
“我的变化还挺大的,您没认出来不怪你。”
“哪有,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可爱,那胖乎乎的小脸蛋别提多稀罕人了,要不是你师父死活不同意,我都想把你带走了……对了,你师父周钰良周大夫呢?怎么没看到他人。”
还没等得及白芥穗回话,备受震撼的张如翰惊讶的都破了音。
“什么?你是周大夫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