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少鸣再次拿出照片，不过这次多了很多张不同角度或是放大纹身细节的照片。但也仅限于那个纹身。

方若淇扶着额头，开始感到反胃。

「有需要我们可以休息。」曾少鸣紧锁眉头看着她。

「这??这是裴进川的??他侧腰到??到背后??呕??」方若淇用手摀住不小心发出的乾呕声。

「你确定吗？」曾少鸣还是得问清楚。

方若淇点点头。

「方小姐，由于我们今天发现的尸体面目全非，指纹也遭破坏，所以我们也还需要进一步检验才能确定死者身分。」

「不过根据你对纹身的指认，我们会试着朝这方面去调查，谢谢你的配合。」曾少鸣公式化地说完，想靠近她确认她的状况。

方若淇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又立刻腿软，塑胶椅被她撞翻在地。

曾少鸣想扶她站起来却被她推着手拒绝，她对他说如果有进展请一定要告诉她。

然后她就这样瘫着身体坐在地上，像尊没有灵魂的人偶。

曾少鸣本来想问她有没有可以过来接她回去的人，但看她的样子大概也不会回应他。他想这样也不是办法，就打了通电话给蒋浩楠。

蒋浩楠十万火急地赶到警局，见到曾少鸣时口气有点急躁地大声问他若淇呢？

曾少鸣带着他到那间办公室，打开门看见方若淇依然坐在地板上。

蒋浩楠衝上前大力拥住她。

「若淇??」他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们回家好不好？」

蒋浩楠抱起方若淇，曾少鸣跟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背。

蒋浩楠把方若淇带回家，晚上拥着她入睡。有时她会突然惊醒；有时会突然无预兆地冒冷汗，他就会轻轻抚着她的背，告诉她他一直在。

虽然他没办法一直待在她身边，但他有时间就会打电话确认她的状况。

就这样过了将近两週，曾少鸣打来电话，让方若淇过去警局一趟。

曾少鸣告诉她，根据牙齿DNA比对的结果证实，那具遗体并不是裴进川。

不是他就好、不是他就好，这样就还有希望。方若淇摀着胸口舒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那双哭肿的双眼又佈满了水气。

「你确定吗？真的不是他？」她激动地又凑近他再叁确认。

「对，不是他。好了侦查不公开，不能说太多。」曾少鸣稍微后退了一步说。

「你这几天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

「我带你去吃饭。」

曾少鸣看着她水涔涔的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