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这是我的朋友萧影,一会她和我们一起去吃饭。”
“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麻烦,既然是翘翘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你好,我是翘翘的未婚夫,陆景恒。”
“陆景恒,这个名字好耳熟。哦,我想起了,你是路尚一品的总裁?”
“正是在下。”
“小朋友,你有什么想吃的?”
“萧影,是南山市那个萧家的萧嘛?”
“其实南山市很大了,姓萧的也很多了。”
“我认识一家南山菜做的还不错的私厨,我们去尝尝。”
“陆先生好贴心啊!”
“对了,你怎么会来城?”
“其实,就是,”
“你和你的杂志社社长男朋友吵架了?”
“算是吧,他总是把我当小孩子。这次我们在城开了分社,我想过来,他不同意,我就跑出来了。”
“异地恋还是很考验感情的呢?”
“但是总是黏在一起感觉会影响我发挥。”
“对,对,对,小影儿也需要空间。”
“你,你不许笑啦。”
陆景恒从未见过如此肆意大笑的沉翘,似乎萧影的出现也未必是坏事,可惜他很快就要被打脸了。
“那任务是什么?”
“我收到一条短信,说是吴家现在内斗的厉害,我感觉如果拍到点什么,说不定能爆。”
“短信?你也不怕被骗了?”
“不会的,我还有一个任务。”
“你还有,你怕不是来做间谍的。”
“你胡说,不过也差不多啦。”
“还有一个任务是什么?”
“上次那个案子,听说周队查到一点线索,好像和谢家的二少有关系。”
“周队还在查?”
“听说是收整那个人的资料的时候发现的。”
“咚咚咚。”
“陆总,到了!”
“太好了,吃饭了。”
“陆总,您要的包间请跟我来。”
“小影儿是南山人,不如你来点菜?”
“萧小姐,请。”
“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我先去上个厕所。”
“查查看,是谁泄露了消息给媒体的人。”
“并没有。”
“萧颖,你家打算浑水摸鱼了?”
“并没有。”
“你家小妹妹收了不明短信打算过来头铁呢。”
“好翘翘,替我看住她!”
“知道啦!”
萧颖挂断电话,用座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萧逸尘,给我滚进来!”
陆景恒看着沉翘的背影,也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吃的太饱了,我的肚子都圆了。”
“小影儿太可爱了,我不管,你今天晚上得和我一起睡,我们要秉烛夜谈。”
“好啊,好啊!”
可怜的陆先生被灰溜溜的赶去了楼下卧室,他看着霸占自己床位的萧影,决定要以牙还牙!
“听说,你和你家小女友吵架了?”
“非要去分社,我还不是怕她被人欺负了。”
“有时候嘛,人心像一座孤岛,我们渴望被需要,又害怕人潮汹涌。”
“所以?”
“所以给彼此一点空间,也未必是坏事。”
“你今天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你家小女友好像被骗了。”
“她怎么了?”
“被一条短信骗来了城,而且现在躺在我的位置上,抱着我的亲亲老婆!”
“原来某人是吃醋了!”
“明天把她带回去!”
“那你现在是寂寞空虚冷嘛?要不要我找几个美女?”
“滚~”
反观楼上,沉翘和萧影洗完澡之后,分别穿着可爱的兔子睡衣和猫咪睡衣。
“你这套睡衣怎么这么可爱。”
“你的也很可爱!”
“对了,之前拍卖会,看到这条项链觉得很配你。”
“哇,好漂亮!”
“星光透过纱窗折射出的点点碎片,被随意的散落在大海里,变成了影子。”
“星辰大海!”
“你猜的不错,它就叫星辰大海。”
小影儿,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它不仅是项链,更是自带定位系统和录像功能。
不过,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翘翘姐,你和陆先生会不会有平淡期?”
“平淡期?”
“我总觉得我和林志成在一起太顺利了,我们好像进入平淡期了。”
“所以,你想要分开一段时间,考验一下彼此的感情?”
“算是吧!”
“我和陆先生,好像总是觉得时间不够么。”
“你们好甜蜜啊~”
“可是,小影儿,我始终觉得,当你成为更好的自己的时候,你们之间的关系将不再困扰你。”
“除此之外,爱情好像一件奢侈品,总是没有理由的开始,没有理由的结束,被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爱的太深的那个人总是心疲力竭。有时候往往是因为太爱了,所以反而会让人觉得窒息,想让人逃离。”
“没错,窒息,他总是觉得我离开他就活不了一样!”
“自我感动的付出,也许未必是我们要的。”
“就是这样,好像是为了弥补。”
“其实陆先生之前也是这样。”
“翘翘姐,你还没有和我讲过你和陆先生的故事呢?”
“我们的故事很长很长,而且还在继续发生,你确定要听?”
“要!我觉得一定很精彩!”
“精彩谈不上,一开始是苦涩的,现在是酸甜的,未来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苦涩的?”
“我记忆中,我们的开始,不知道该不该从那个夏天算起。那个时候,我偷听到我妈妈和爸爸关于我从小定下婚约的未婚夫的讨论,便一个人背着我的小书包,带着存钱罐,踏上了去城的路。”
“路上,我经历了很多第一次,第一次自己买票,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住旅馆,第一次偷偷跟踪一个少年。”
沉翘听着身上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会心一笑。
她闭上眼睛,梦回那段时光,记忆中的少年,依旧一如往昔,温润清澈的眼眸突然出现“你在跟踪我吗?”
她跌坐在路上,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先起来!”
那个夏天,和煦的暖风吹红了沉翘的耳根子,吹进了她的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