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明看着盛景,眸底压着难以察觉的侵吞欲望,“入学以来,你没再和我聊这方面的事,我一直很担心。”
“还好啦。”盛景拨弄着红彤彤的樱桃,停顿片刻小声解释,“每天早上的晨勃,我都躲到洗手间处理了。其他时候有反应的话,就找借口避开人群,去冷清的树林或者楼道拐角……”
她的身体还是很敏感。敏感,且持久。
“我想过,是不是因为没有那个……真正的经验,所以身体不觉得满足?对那个事存在幻想?”盛景含糊地略过了“做爱”的词汇,“彻底体验一次,身体会不会就不感兴趣了呢?”
说到这里,她不自在地捏起樱桃,送进嘴里。
洁白的牙齿压着艳丽的红果,汁水晕染舌尖。谢予明喉结动了动,勉强移开视线:“原来如此。所以,你是出于这种考虑,才答应出来见我吗?”
他在电话里的邀约很含蓄。
过夜,可以是单纯的睡觉休息,也可以是另一种淫靡的含义。端看盛景能接受到哪一步。
既然盛景话里话外有尝试性爱的意思,谢予明不必再迂回引诱。
他直接挑明了今夜的打算。
“我不介意做你的试验品。”他放松肩背,尽量让自己展现出稳重包容的一面,“就测试而言,健康安全且具备专业知识的对象是最佳选择。”
不能表现得过于急切。
慢一点,温和一点,将性爱包装成绝无暧昧的“友情帮助”,不要吓跑主动接近的幼兽。
谢予明反复敲打着自己。
“倒也不全是这个原因。”
雌雄莫辨的短发少女侧过脸,有些别扭地望着窗外的枯山水。她一手托腮,嘴里吐出模糊不清的话语。
“……我自己也想做啊。”
“和谢医生你。”
店内的灯光柔和而温暖。盛景的脖子染上了薄薄的粉,连带着白玉般的耳垂也变红了。
谢予明突然觉得喉咙渴得要命。
严重缺水,极度燥热。
……啊。
他听见自己内心的叹息。
没办法再浪费时间了。
一分一秒,都不值得耽搁。
他想撕下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假象,扯掉领带解开袖扣,放出忍耐已久的欲望;就在这里,就在此刻——
彻彻底底的侵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