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赫年并没有赶她走,可她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沉茯呆呆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眼依旧朝着卧室角落的花房,沉赫年刚才站过的地方。
那根仍在燃烧的雪茄孤零零地被主人抛弃在了名贵的花台上,它仍尽力地燃烧着的烟圈,只不过此刻无人在意。
沉茯偶尔会抽烟,没有地西泮的时候,尼古丁的成瘾性能够短暂抑制她的病情。
她没有抽过雪茄,但她在沉赫年的身上会经常闻见这股独特的烟草味……未经精制的,最原始粗犷的烟草气息。
鬼使差地,沉茯将那半根雪茄拿了起来。
犹豫了片刻,她将沉赫年吸过的地方含进了嘴里。
首当其冲的是一股气味极冲的雪茄烟味,这让沉茯差点咳了出来,不过她忍住了。
她继续用舌头抵住茄身,舌尖绕上茄衣湿润的地方,一圈圈地舔舐。
雪茄的茄衣粗糙,却有十足的滋味,她仔细地慢慢品味,雪茄的味道之外,是那股属于沉赫年的禁欲佛香。
她闭眼想象着沉赫年吸雪茄时的样子,茄身在舌中流转,继而将雪茄烟吸入口腔,在颚中逗留片刻品味,又缓慢地喷出……
雪茄不过肺,却让人片刻上瘾。
只是沉茯身在烟雾中,并不清楚此刻让她上瘾的到底是什么。
雪茄的滋味丝毫不同于香烟,它让人在片刻的沉溺中欲罢不能。
茄衣上的烟环匀速后退着,沉茯并不知道第一次不能多吸,过量的茄烟通过鼻腔侵入她的大脑,她开始有些醉了。
她学着沉赫年的样子,手中握着雪茄,转身面对着自己刚才的方向。
“沉茯,我只有养活你的义务。”
她对着虚空说话,模仿着沉赫年的语气,却难以模仿出那其中真正的冷淡与漠然。
手中的雪茄即将燃烬,沉茯将它拿在手中吸入了最后一口。
过舌。
入颚。
品味。
沉茯踮起脚尖在房中轻盈地转着圈,最后一缕雪茄烟从口中喷出的瞬间,她仰躺着向后倒进了沉赫年的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