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到这样的程度,才让她终于因为实在忍受不住下身的剧痛,才勉为其难地从喉咙口放出稍微大一点的呜咽声。
不用想都知道,江衍不满意,他总是不满意。
肆虐的恐惧感在她空空的大脑里横冲直撞,撞得她头昏脑涨。
她知道她的心理障碍这辈子是不会彻底好了。那恐惧感终于没有让她在同一时间段里狂吠,尖叫,大笑,泪流满面,张牙舞爪,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般丑态百出,那么现在就是治疗后最好的结果。
很干,很涩。
毫无爱意的性接触,本就是一场酷刑,更何况江衍的喜好又是如此的癫狂。
她看着江衍,他正专注地把戴着尖刺凸起的指套,探入她被迫打直的双腿间那光溜的一览无余的性器官里,也不知道叫人用什么材料定做的,能粗糙的叫人发疼却又要不了她的性命。
“你收的好紧”
安然还是能听清他的说话声的,她真的很想骂出声,甚至想认真回答他:要是把这个东西硬塞进你屁股里,你也一样会很紧。
但好在安然还没彻底疯,她不想激怒眼前这个正在发疯的男人。
那感觉就像是用最粗型号的打磨纸,不断去摩擦着金属,虽然这么比方很怪异,但事实正是如此魔幻。
哪有什么金属,在他手底下的,只是脆弱的,活生生的血肉。
她渐渐感到下身一片湿热,想必定是温热的鲜血在悄无声息的溢流,而眼前的男人却面无表情的不肯罢休。
他只是说着冰冷的话
“安小姐,你喜欢我为你定制的礼物吗?”
“不喜欢,非常不喜欢”安然在心里回答了他。
安然突然记起来,“安小姐”的称谓,还是自己教他的。
他小时候会笑着从远处大喊,然后蹦蹦跳跳的抱着球跑过来
“安姐姐,你能陪我玩吗”
但每次江隶刑听见了就会把他训斥一顿,那孩子哭的稀里哗啦的,鼻涕都打起了泡,很好笑的模样。
所以安然便告诉江衍,他要和别人一样,叫她“安小姐”,这样江隶刑就不会骂他了。
然后他乖乖点了点头。
真是残忍,他现在像个天真的孩子玩着玩具,明明弄得她满身是血,却不问她一句疼不疼。
安然合不上腿,伸不了手,也没力气张口
她只是个可怜地不能再可怜地任其宰割的鱼肉,躺在黑色的皮床上,而这张柔软的皮床,冰冷的就像是专门用来冻住死鱼尸体的保鲜冰箱。
她不知道怎样乞求江衍让他住手,这份在巨大痛苦下依旧清醒的克制和忍耐,也是她被迫养成的坏习惯,终其一生也还是没有改善。
她努力的拉扯着手链脚铐,发出急促的碰撞声撕心裂肺的求他停下,但这毫无意义。
江衍仍是不满意的。
她无力的看着他愠怒的脸,丝毫没有平日里温和的笑意,便觉得窒息。
若是有笑意就好了,那他定然是满意了,或许能放她一码。
可是安然只听到他冰冷的警告声:
“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第一次警告。
“出声”
这是第二次。
江衍没有再次发布警告,而安然依旧没有叫喊。
于是,
江衍手上的动作周而复始,没有停止,那细小流淌着的血液也没有停止,逐渐在那不沾水性的皮床聚成一片,黏湿了安然整个大腿后侧,而她的腿又离不开那该死的皮床,只能任由黏糊的血液越聚越多,想必那模样可怕极了。
幸好安然只能像死鱼的尸体一样僵直着,瞪着眼,朝着天,看不见。
不然她一定会吓死过去,并且再也不愿醒来。